“人是一種非常喜歡貼標籤的動物。陳玄穹,從你的知識裡,我看見了各種各樣的標籤,比如不孝子、殺人犯、鍵盤俠、不合群的怪咖、動物保護者、環保支持者、女性權益爭取人、宗教信仰派、少數民族、有色人種、國籍、各種黨派和各種主義。
在形容人之前,我們會想到一個代名詞,一個標籤,然後戴上有色眼鏡來看這個人,包括事物也是。在接觸生人生事之前,我們要先貼標籤才能勉強辨認此人此事的屬性。
——可是現實是殘酷的,人是最複雜的動物,因為標籤本身的傳播性和易讀性,也成了教育時必不可少的名片。
像是手性分子在魔術師的嘴裡,要用【魂威】這個標籤生動地描述給學生聽,它本質上是無形無性。
——它是你的恐懼心,也是你的求生本能,是你的天性,是巴風特這位掌管生殖繁衍的魔鬼,送給你的【性感炸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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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德唸叨著魂威的真名。
“走吧,丟下我的名字和姓氏,你不再需要它了!”
……
……
西曆一八八八年九月十九日,星期一。
凌晨四點,荒郊野外的一塊墳地裡。
有個盜墓賊盯上了伍德·普拉克的陪葬品。
要問這個叛國者還有什麼值錢的陪葬品?
盜墓賊是一位魔術師,看上了伍德墳墓中巴風特的頭骨。
這位魔術師年事已高,名字叫布洛克,是皇家科學院裡一位研究飛行器的導師,在渴求長生的道路上自強不息,當然得來看看巴風特這種稀罕貨。
——在盜墓的過程中,他遇上了一點小麻煩。
芙蓉時報的小記者瑪格達半夜偷偷跑來伍德的墳墓前,也不知在幹些什麼。
布洛克只得躲到馬車下邊,免得讓佩洛西家的小傢伙看見。
畢竟盜墓這事兒說出去都丟人,他還是石匠會的一員,面子上說不過去。
就這樣,他從凌晨一點,等到了凌晨四點。在天寒地凍的北國大地,看著凍土的草皮,連只蟲子都沒有,他是又冷又餓,越想越氣。
他布洛克是什麼人?
皇帝欽定的氣動學魔術師,未來要帶著列儂人飛向天空!
他為了什麼來?
一塊山羊頭骨!
他憑什麼要躲在馬車車底?
他就該坐在馬車裡!
不光是坐在馬車裡,那個佩洛西家的小丫頭得像個女僕一樣,要有服務精神,給他布洛克導師端來熱騰騰的巧克力和吐司方包,要兩罐黃油當配餐!
想到此處,他小心翼翼地從佩洛西家的馬車下爬了出來。
剛從車軲轆邊上探出腦袋,布洛克就聽見咔擦一聲。
瑪格達女士捧著照相機,冷靜又冷漠地按下快門。
布洛克導師吹鬍子瞪眼。
“你!你幹什麼?!”
瑪格達淡然地解釋道:“我挺好奇的,我家馬車下邊到底藏著什麼寶貝,能讓布洛克院長呆這麼久。”
布洛克心虛,他閃爍其詞,不敢與瑪格達對視。
“你倒是提醒了我!天氣太冷!我這個老人家應該坐在馬車裡,你說是嗎?”
瑪格達拍拍手,空氣中飄舞的冰花拉開馬車的門簾,給布洛克亮出車廂裡的小爐子和茶壺。
“請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