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男人這種生物,任何時候都不能受刺激。
這樣極具攻擊性的原少儒,突然讓顏蓉感到很畏懼。
“原少儒?”她下意識地又叫了他一聲,“客人們都還在外面等著我們呢。”
原少儒沒有吭聲。
而他的手已經一粒一粒,解開了顏蓉襯衣上紐扣,然後,慢慢地探了進去。
修長細膩的手指,冰涼冰涼的,如同在冰箱裡冷藏過一般。
顏蓉的身體頓時一僵,大腦一片空白。
他一路滑下,仍然是堅定的,舒緩的,毫不遲疑的,長驅直入的,幾乎要越過她的腹部。
再往下,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將會發生什麼。
那就不是輕描淡寫那麼簡單的事了……
“原少儒!”顏蓉徹底急了,同時還很惱怒,“你給我起來。”
“不要動。”他終於開口,聲音有點沙啞,帶著濃濃的酒氣,還有他自己也不明白的迷惘,“我想知道,你到底是誰?”
顏蓉愣住。
她是誰?
她是顏蓉,不然,還能是誰?
難道是喝多了酒,誤把她當成某人?
顏蓉努力揚起下巴。
可是,她在原少儒的臉上卻看不見絲毫的邪念。
他只是安靜地靠著她,長眸微垂,眸子澄澈純粹,明淨的宛如琉璃,哪裡像醉酒。
“你到底想幹什麼?”顏蓉用肩膀頂他的臉。
“噓,別動。”原少儒拿胳膊肘固定住她的肩膀,非常專注地看著她的臉,她的眼,她的唇,她的下巴,很認真地問,“你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好像讓他很困惑,他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她,很認真很認真。
“你醉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明知與醉鬼講道理,是件很扯淡的事,但顏蓉還是想試著與他溝通。
“你瘦了。在米國見你的時候,鎖骨還沒這麼明顯呢。”原少儒似乎把她當成了一副地圖,而且還是一副陌生的地圖。
他對這副地圖感興趣,於是開啟了看圖說話——
“你是唯一一個輕易讓我感覺到心痛,輕易將我的心打成粉末的女人。”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