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宋大柱把布包硬塞進顏蓉手裡,轉身急走。
不知道是害怕顏蓉拒收,還是害怕回答問題,因為動作慌張,步履急促,下臺階的時候,險些摔倒。
顏蓉沒有叫他,也沒有攔他,目送宋大柱遠去,轉身來到商鋪門前。
曹秀琴帶著宋大柱,和梅雙喜,梅書平兩兄弟上門討要賠償金,說的就是‘梅子被官家的挖掘機給鏟死了,賠了一千多萬,外面都傳遍了。’
步行街上到處都是攝像頭,梅子找不到她,去調監控,在監控裡看到自己來了這裡,找過來。
梅子並不知道,那天她失足掉入地基坑內,醒來就被孟光綁架了。
當時,挖掘機正在施工,梅子又執意要下去找自己,爭執間被誤傷。
越想越恐懼,顏蓉被恐懼驚的花容失色,踉蹌後退。
如果施工人員害怕承擔事故,人不知鬼不覺的將梅子地基下,不就和當年孟月的死一樣,十多年找不到屍骨。
梅子失蹤了兩個月了,公安刑警,把魔都翻遍了,就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倘若梅子被就埋在這下面,再找十年不也是枉然。
“梅子!”顏蓉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撲在門上失聲痛哭,“梅子,你到底在哪兒?你應姐姐一聲啊。”
她的哭聲驚動了隔壁店裡的老闆和顧客,紛紛出來察看。
“顏蓉?”其中一個女顧客,驚詫著走過來,將她扶起。
顏蓉抬眼一瞧,竟然是白菲菲。
“蓉老闆,不要傷心,店鋪不是蓋好了嗎,收拾收拾就能做生意了。”隔壁店的老闆邊勸慰邊請她到店裡休息。
不待顏蓉回答,白菲菲:‘老闆您忙生意,我是她朋友,我陪她就好。’
說完,拍了拍顏蓉的肩背,“好久沒見了,請你喝咖啡。”
顏蓉謝過隔壁店的老闆,抽出紙巾,拭去眼淚,隨白菲菲來到停車場,上了車。
“替凌向來哭孟月啊?”白菲菲並沒有去什麼咖啡店,而是把車開到江邊。
顏蓉知道她開玩笑,卻一點不覺得玩笑可笑,解開安全帶,下車走進臨江的涼亭。
白菲菲笑了笑,下車開啟後備箱,拿了兩瓶綠茶,走過來,一瓶丟給顏蓉,一瓶自己喝,邊喝邊趴在欄杆上看江面風景。
顏蓉胃不好,很少喝綠茶,將綠茶放在石桌上,“檢察官都很忙,今天又不是週末,怎麼有閒空逛街?”
“命苦不能怨正府。”白菲菲翻身,背靠欄杆,“三個月沒休假,好容易休息半天,想好好逛個街,還遇上了你。唉!”
白菲菲喝了幾口綠茶,走到顏蓉對面的石凳上坐下,“有什麼冤情,就說吧,本法官為你伸張正義。”
顏蓉沒說話,視線轉向江面上。
她需要伸張的冤情太多了,多到她不知道該說那一件。
“擔心凌向啊?不用為他傷神,他這個人雖然行事乖張,但還不至於殺人害命。”白菲菲坐的不舒服,起身又站到了欄杆前,“剛聽到你哭妹妹,那你哭錯地方了。”
“……為什麼?”顏蓉略微遲鈍了一瞬,還是忍不住問道,“菲菲,我妹妹的失蹤,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要相信公安機關偵查刑事案件的技術手段,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孟月被埋地基了,人人還能都埋地基,而且還同一個地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