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顏蓉滿腹狐疑。
像曹秀琴這種經歷過生活磨難和錘鍊的勞動婦女,韌性非常強大,尋死覓活只是一種手段,絕不會為這麼一點事自殺?
真要這麼脆弱,當年丈夫出事,在煤礦上帶著個孩子,還能活到今天?<ary面前。<ary淡淡地‘噢’了一聲,見顏蓉看她,簡要地補了句:“我只是警告她,不要再來鬧你,否則我就把她兒子的親子鑑定結果拿給她男人看。”
“你有她兒子的親子鑑定?”顏蓉蹙眉,覺得太不可思議了。<ary跑去給曹秀琴的兒子做親子鑑定?
<ary氣惱地摔下手上的東西,又自責:“我是詐她的,就是嚇嚇她而已,誰知道那個蠢婦這麼想不開,真就尋了短見。”<ary不解:“她一個農村婦女,一沒錢二沒色的,也不大可能與人結冤,會不會是失足落水?”
“絕無可能。”顏蓉渾身一震,斬釘截鐵:“曹秀琴是海邊長大的,水性極好,就後面人工河的那點水,最深處才兩米,怎麼可能淹死?自殺就更不可能了,就算兒子不是宋大柱的,她也不會自殺,她死了她兒子怎麼辦?你別看曹秀琴外表不秀氣,心眼可不少。”<ary挑了挑眉梢,沒吭聲,又繼續收拾東西。
顏蓉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激動,尬咳了一聲,走回原來的位置,又繼續:“曹秀琴在宋家吆五喝六,罵丈夫打婆婆,依仗的就是這個兒子。兒子是她的……”<ary打斷她,拎了兩個打包箱進了廚房。<ary不願談論曹秀琴,顏蓉也就閉口不再提,跑進廚房拿了廚臺上的證件,進了臥室。<ary來說,不過就是換個地方住,但對顏蓉來說,卻是難以割捨。
這裡有太多太多回憶,是除女兒以外,她和凌向結婚後,唯一共同擁有的東西。兩個人汗流浹背的裝修了三個月,一點一點置辦起的傢俱。
最重要的是,靜靜和欣欣是在這裡出生,從牙牙學語到蹣跚學步……這個家承載了她太多太多的回憶,是她曾經一直默默堅守一家人團圓的希望。
怎能說搬走就搬走,一點準備都沒有。
可是不搬,接下來肯定會有一大波的麻煩找上門。<ary留在公安局十多個小時。只是ary是如何知道曹秀琴的兒子,有可能不是宋大柱的?
想到曹秀琴的兒子,顏蓉就覺得頭疼,說不準天一亮,曹秀琴的女兒女婿就會找她要說法。還有宋大柱,對曹秀琴,她可以做到無情、絕情,可宋大柱畢竟是她的養父,吃了人家好幾年的飯,做不到真正的狠心。<ary聊聊搬家的事,能不能緩幾天。<ary站在廚房門口,仰著頭,一寸一寸的看吊頂。<ary往上看。<ary抓起抹布擦了擦廚臺上的水,脫下鞋跳上廚臺,伸手將頭頂上的一塊板卸了下來。<ary手上的板:“過年打掃衛生,被我不小心弄掉了,沒找到工人師傅,就自己安上去了。”<ary仔細看了看手裡的鋁扣板,放下,又拆下兩塊,踮起腳尖,把頭探了進頭。
“怎麼?裡面有東西!”顏蓉莫名腦補出許多不好的畫面,頓時一陣緊張。<ary會從裡面整出什麼么蛾子,ary的頭終於從裡面收了回來。<ary將鋁扣板一一裝回去,跳下來,擰開水池上的水龍頭,邊洗手,邊又抬頭看了眼那塊板。
“事情已經這樣了,你不要太大壓力,這樣身體是會出問題的。”顏蓉暗舒一口氣,去衛生間拿毛巾給ary,“搬家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我們先休息,然後再整理,而且馨香玫瑰園那邊我們手續都沒辦,公司也有許多事等你處理。”<ary洗完手,擦了把臉,又瞟了兩眼吊頂:“你洗把臉睡覺,剩下的我來收拾吧。”<ary的細小動作,顏蓉全都看在眼裡,心又翻了起來。
莫非吊頂裡真的有東西?<ary?<ary,今天如此反常?
“那行,我睡一小時,起來再幫你收拾。”顏蓉瞅了眼心不在焉的ary,進了臥室。<ary真正的意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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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院不在的那段時間,單美榮究竟在這家裡藏了什麼?
躺在床上,顏蓉又把最近發生的事情,重新捋了一遍。
她和凌向之間,牽扯的是西亞的身世。
凌向和賀麗娜之間,牽扯的是賀軍山和凌和培的利益輸送。
凌向和原少儒之間,牽扯的是孟月之死。
原少儒和劉彥之間,牽扯的是什麼?
……
可是這些事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為什麼要把她牽扯進來?
顏蓉突然意識到,她只所以對所有的事情都沒有一個清晰的概念,是因為她得到的資訊全都是碎片化的,而不是全面的。
最可怕的是,在沒有官方訊息的前提下,這些碎片化的資訊,還都是不同的人講述給她聽的?
每個人說的版本都不一樣,每個人都在有意無意的隱藏,哪怕是凌向和賀麗娜目前的種種行為,細想起來,也有許多不合常理之處,假的不能再假。
可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顏蓉百思不得其解。
從凌向的突然離婚,到凌母的突然電話,再到梅子的突然消失,跟著就是劉彥的突然訂婚,白雲香的突然邀約,王瑛的突然車禍……
每件事都是一環扣一環,步步緊跟,每個人都在不停歇的製造問題。
不知不覺,她就被困在這一件又一件的事務中,焦頭爛額,馬不停蹄地趕場子,沒有時間思考,也沒有辦法去發現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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