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顏蓉失聲笑了,“權衡價值選擇我?我有什麼被選擇的價值?”
“師姐,還記得那個晚上嗎?”王瑛摸了摸口袋,竟摸出包煙,抽了一根沒點,只是拿在手裡,“凌向被那些流氓打,就是因為孟月。”
顏蓉訝異:“那天在酒吧被欺負的女孩是孟月?”
王瑛點點頭:“孟月喜歡凌向,她多次向凌向表白被拒,才選擇了原少儒。結婚前,她還是不死心,約凌向在那個酒吧見面,很不幸遇上那些流氓,凌向趕到時,她已經被那些流氓欺負了。”
“那她到底是怎麼死的?”顏蓉有點艱難地問。
她一直知道凌向是因為見義勇為被流氓砍傷,卻從沒問過他救的女孩是誰。
就是因為這麼一個性格,她的格局很小,小到除了生存,任何事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
“到底是誰殺了孟月?”顏蓉始終盯著王瑛,內心海浪滔天。
王瑛淡淡:“她是自殺,沒有兇手!”
“自殺?!”顏蓉驚得差點沒從座椅上摔下來。
王瑛:“出了這種事,孟月知道自己與凌向再無可能,也就徹底死心了,更不幸的是她懷孕了。”
“不會是那幾個流氓的吧?”顏蓉倒吸了口涼氣。
王瑛:“她答應原少儒求婚的條件就是凌向必須來做伴郎,娶車必須由凌向接親。新婚之夜,她偷跑出去跳江自殺。有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卻沒救她,而是等她死後,將她從江裡打撈上來,剝光衣服,移屍到清寧步行街。”
“什麼人這麼冷血?見死不救就算了,還移屍?”顏蓉義憤填膺,憤憤不平。
既有人看到,就應該救人啊,那麼年輕鮮活的生命,怎能見死不救。不會游泳也就罷了,居然等著人死了打撈屍體,真是豈有此理。
“這人為什麼要把孟月的屍體埋在我商鋪下?”憤慨一番,顏蓉才又想到最重要的資訊。
魔都這麼大,為什麼要移屍清寧步行街?清寧步行街那麼大,為什麼要埋在她的商鋪地基下?
“那不是你的商鋪,那是單美榮的商鋪。”王瑛靜靜地應道。
是啊,那是人家凌向的產業,她不過是個租客罷了。
顏蓉抿著嘴,不再說話。
挖開賀軍山王國的是原少儒,為的是給孟月報仇。綁架她的是孟光,為的也是給孟月報仇。
前者搭上了自己的一切,後者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結果真相卻是‘自殺’。
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而就是這麼一個荒誕的笑話卻裝進了所有人的命運。害的孟月家,家破人亡,害的凌向家家破人亡。
如果孟月知道是這樣的一個結果,會不會為她當時的衝動後悔?
孟月後悔不後悔,她是無從得知,但此時此刻,她卻後悔的要死,甚至很想笑——超級無敵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