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米國,就只是忘了給凌向吃飯,這老太太趾高氣揚,頤指氣使地羞辱她,威脅她,打她,恨不得活剝她一層皮。
這次凌向受那麼重的傷,老太太不僅大半夜的來醫院看她,還親自喂她吃粥?
不對,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若無緣故,這老太太斷然不會如此,除非她被穿越了。
顏蓉不知道該說什麼,唯有沉默以對了。<ary,讓她拿去洗乾淨,轉過頭,非常祥和:“明天給你帶點換洗內衣,有沒有想吃的?”
不論凌母說什麼,顏蓉都是沉默,一直沉默。
“顏蓉。”凌母不得不叫她一聲。
儘管音量不高,但語氣裡的那種盛氣凌人還是自然而然地帶了出來。<ary拿著洗乾淨的保溫杯進來:“媽,該走了吧?”
<ary問凌母,直截了當地問道:“她究竟是你女兒?還是你兒子的小三?”<ary也看向凌母,銳利的目光又是探尋又是好奇。
“這事一言難盡,說來話長,等你康復以後,再說。”凌母抽了張床頭櫃上的紙巾,邊擦手邊:“太晚了,你好好休息,我們就先走了。”<ary無關的話:“他是不是傷的很重?”
凌母的反常,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凌向的傷並非王瑛說的,只是砸斷了骨頭那麼簡單。<ary也沉默。
顏蓉卻已經從她們的沉默裡得到了答案,沉默本身,就是一種態度,預設的態度。
“他到底怎樣了?傷了?殘了?還是……”
‘死’這個字,她始終不敢說出口。
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遮遮掩掩,就算隨口說一句‘他真的死了,’難道就承受不了嗎?
真相也許殘忍,但猜疑更傷人。
顏蓉突然鼻子酸得厲害。<ary看了看凌母:“今天太晚了,明天我帶你去看他。”
“那就這樣吧,希望你不會騙我。晚安。”顏蓉不喜歡糾纏,自己也不偏執於固執,闔上眼睛。<ary拉走了。
顏蓉自然是睡不著的,除了擔心凌向,還擔心梅子。
凌向傷的肯定不輕,不然凌母不能回來,只是梅子哪裡去了?
從出生就沒和她分開過七天以上的梅子……
可能身體還很虛弱,顏蓉沒想多長時間,睏意上湧,又沉沉地睡過去。
睡著的時候,她還不停地對自己說,只睡一會會,她要等梅子來,可一睜眼,又是天黑。
“王瑛,梅子來了沒有?”
睡夢中,顏蓉驚坐起——
“別動。”一隻溫熱的手掌抓住了她的腳踝,但手指卻很冰涼。
顏蓉的第一反應就是拉回腳,但被對方摁住了。<ary?!”顏蓉這才看清對方的臉,但她顧不上理會ary為什麼在這兒,急道:“梅子來過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