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鋪的是凌向名下的產權,涉及到凌和培的貪汙腐敗,可她的理髮店和美容院是合法合規的,店鋪租金也是按時按點交,沒理由封商鋪連店也封了。
正常情況下,應該會先通知店主搬遷,再封商鋪。
她沒有接到電話通知,肯定是杜小燕接到了,可為什麼沒有通知自己?
就算那幾天微信聯絡不上她,杜小燕也應該會把店裡的貴重物品和重要東西搬出來。
顏蓉萬萬沒想到她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怎會如此反常?
見她不吭聲,顏蓉又道:“我待你不薄吧?我知道你一直有開分店的想法,我也打算把美容院全部轉讓給你經營,可是你怎麼能聯合客戶,利用賬目不清來算計我呢?這與你有什麼好處呢?”
“誰也不比誰傻多少,多餘的廢話的就不必說了。”杜小燕冷笑:“說我要算計你,你何嘗又信任我,丹妮不就是你安排的眼線嗎?”
物極必反必有妖,果然是有備而來……
顏蓉忽然有點明白,什麼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信任你的人放屁都是香的,不信任你的人,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
顏蓉平靜地看著杜小燕,心中無比失望。
人性這種東西,真的經不起高估。
“既如此,那就不說其他的,單說你的辭職。”顏蓉斂起笑容:“我可以將你的這封辭職信,歸納為引咎辭職嗎?”
“店都沒了,不辭職,你每天給我發工資啊?”杜小燕嗤鼻:“你公婆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全魔都人恨你咬牙切齒,你以為你還能繼續混下去嗎?”
她頓了頓又道:“你是我娘倆的恩人,這沒錯,但這幾年我也沒少給你賺錢。你自己又是理髮店,又是貿易公司,美容院你付出多少?誰會像我這樣白天黑夜的為你幹活啊?”
為我幹活?
顏蓉覺得特別可笑。
拿著美容院全年毛利潤的百分之三十,不承擔房租、水電、員工工資等一切成本,就理所應當的認為自己功高可蓋主。
人心不足蛇吞象,果然狗不能喂的太飽。
“你的行為雖然沒讓我造成什麼特別大的損失。”顏蓉不急不躁,慢條斯理:“若在同行傳播出去,應該也不會有美容院願意再聘請你了。”
“我做什麼了?”杜小燕神色一變,背脊挺直,極生硬地咬牙:“誰能證明與我有關?再說誰又會相信一個貪官兒媳的話。”
顏蓉眉頭蹙了起來。
聽這話音,似乎還有所隱瞞,難道這幾年,她利用自己的絕對信任,還做了什麼其他不可告人的事?
若真如此,那就打錯了算盤。
她,顏蓉,從來都不是那種忍氣吞聲,任人宰割的主。
顏蓉淡然一笑,站起來,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別緊張,我只是想勞煩杜院長把所有的工作交接給丹妮,包括店裡所有客戶的資料和資料,聽清楚,是全部,所有。”
“我又不是電腦,記不住那麼多,所有客戶檔案全部封在店裡,我如何給你交接。”
杜小燕的態度強硬又冰冷,全然一副看你能把我怎樣。
此地無銀三百兩,真是蠢的可憐。
顏蓉忍不住地心中暗歎。
“你說你記性不好,請問杜院長,你是如何記住這麼多客戶資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