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蓉明知道莫離的觀點都是些歪理邪說,但她無以反駁,甚至有種錯覺,是ary在與她正面交鋒。
除了有本小紅本本,她至今都沒進過凌家門。
沒有聘禮,沒有婚禮,連一枚婚戒都沒有。<ary也生了女兒。
法律上她是凌向的合法妻子,實際上兩地分居七八年,有名無實,在某種意義上,她才是實際意義上的小三。
她有什麼臉嘲笑、鄙視莫離呢?
“你休息吧,我們先告辭了。”顏蓉推著嬰兒車,拉起凌向落荒而逃。
就在門快要關上的瞬間,莫離喊道:“蓉姐,你還給我送飯嗎?”
顏蓉走得飛快,一口氣暴走出三四百迷。
她想逃,卻不知道該往哪逃。
凌向腿長,一步不落地跟在她身後,只是嬰兒車裡的西亞被顛醒了,嚇的哇哇大哭。
顏蓉聽不見西亞的哭聲,確切的說她聽不到任何聲音,唯一的感覺就是胸口上的窒息感。像溺水,又像墜入萬丈深淵。
想喊“救命”,發不出聲音,想抓到繩索,四周皆是空。
“啪”的一聲,顏蓉臉上結結實實捱了一耳光。
不過這一巴掌,倒是打醒了顏蓉。
她捂著半邊臉,靜靜地看著面前盛氣凌人的凌母。
凌向正死命地抱著凌母的雙臂,看樣子若不是凌向攔著,可能挨的就不只是一個耳光。
“他瘋了你也瘋了?你想摔死她,還是想撞死我?真是有人生沒人教養的野東西。”凌母霸氣的聲調,震的顏蓉耳朵嗡嗡作響。
這幾天看下來,她早習慣了凌母的這種口氣,雖然她不清楚為什麼不能好好說話。
但她從來都不是一個挨打受氣的小媳婦。
是該攤牌的時候了——
顏蓉扶起摔倒的嬰兒車,抱起了草坪上亂爬的西亞,對凌母道:“您想吃點什麼呀?一起吃頓飯吧!”
表面上,她是在徵求凌母意見,但語氣卻是陳述式的。聽著客氣,卻是不容反駁,不容拒絕的。
顏蓉將西亞往嬰兒車裡一放,自己一個人先回了家。
她把所有的食物規整了下,能湊三個菜,加上早上的煎餃和雞湯,勉強夠一桌席。
“顏蓉……”凌母氣勢洶洶推著嬰兒車攆進來。
顏蓉做了一個拒絕閒聊的手勢:“您可以先去裡屋歇會兒,也可以逗孩子玩耍,唯獨不要與我講什麼。您要非講不可,我不保證我會有多好的態度應答您。”
“顏蓉,你也太狂了吧?你眼裡還有長輩嗎?這是你和婆婆說話的態度嗎?”凌母氣到渾身發抖。
婆婆?長輩?
呵呵……
顏蓉心中一陣冷笑,但她什麼都沒講,所有的精力集中她的飯菜上。
凌母從來沒受過別人的冷眼慢待,況且還是被她正眼都不瞧的下賤女人不給臉,她承受不了,還不會撒潑罵人,只好轉向兒子凌向。
“你瞧瞧,這就是你給我找回來的好兒媳。你但凡聽我一句話,你能有今天嗎?咱家能有這樣嗎?要你早點離婚,你總是拖拖拉拉不肯,看到沒有?她現在對你,對你媽是什麼嘴臉?什麼態度?”
凌向不耐煩:“媽你別就嘮叨了。”
“兒子?你認識媽媽啦?”凌母怔怔地看著凌向,問的小心翼翼,生怕這是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