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上輩子挖了銀河系祖墳,你是不是也拆了銀河系的廟門啊?”顏蓉逗西亞玩耍:“阿姨遇上個極品男人,你遇上一對極品父母。咱們讓那對極品見鬼吧!往後你跟阿姨過,好不好?”
逗弄了會孩子,顏蓉洗漱完自己,又去廚房做好早餐。
站在門前,正躊躇著該不該敲門。
原少儒開門出來。
“他?……”
“睡著了。”原少儒輕輕關好門,又補充一句:“我把他催眠了。”
顏蓉鬆口氣:“我做了點早飯,要是不嫌棄,就一起吃點吧。”
“十一點多了,該吃午飯了。你這樣可不行啊,飲食不規律,身體很容易出問題的。”原少儒看著手腕上的表,走進廚房。
看到廚臺上的食物,驚喜道:“蔬菜粥、土豆餅,這可是稀罕東西。”
說著,便毫不客氣地捏起一塊,咬了一口。
邊吃邊贊:“好吃,太好吃了。”
“比米國的漢堡包好吃吧?”顏蓉靠在櫥櫃上,看著原少儒,感覺特別好玩。
昨天見他,是個酷酷的大男孩,今天再見,又是一個成熟的紳士。而且性格簡單、純粹又樸實,和凌向完全是兩種不同型別的男人。
“這米國究竟有什麼好,怎麼你們這些高學歷的知識分子都喜歡來這裡生活呢?”
顏蓉將手中不太燙的粥遞給原少儒:“咱們國內,隨便一個四五線城市,生活都比這裡方便,有在這裡的辛苦付出,在咱們國家也能生活的非常好。”
“誰說不是呢,我也有回國發展的考慮。”原少儒吃完一塊土豆餅,又拿起一塊。
他喝了口粥,又將話題轉到凌向身上。
“凌先生的這種狀況有多久了?”
這一問,還把顏蓉給問住了。
從接到凌母電話到走進這個家,她就像是隻被抽打的陀螺,不停地轉啊轉啊轉的,沒有半刻空閒。
都沒想起來問凌母,凌向是何時瘋的?
“你不清楚?!”稀飯還有點燙嘴,原少儒擱在廚臺上。
“應該是半個月左右。”顏蓉猜測了個大概。
以凌母的強勢性格,霸氣作風,若不是她兒子到了束手無策的地步,就算槍口抵在頭上,也不會給她打電話。
“你是不是也不清楚他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原少儒卻略感詫異,又問:“昨天車上,你問我,如果受到刺激或是嚴重打擊,變成傻子要如何喚醒他?說的就是凌先生嗎?”
顏蓉不願家醜外揚,自然羞於啟齒說原委。
就簡單扼要地:“他常年米國,我常年國內,都是三點一線的拼生活。隔著太平洋,有點事,也是誰也顧不著誰。”
“在哪討生活,都不容易呀!”原少儒頗為觸動,感慨連連:“距離不僅產生美,也有可能產生第三者。你應該移民過來,或則讓凌先生回去。”
末了,還又補了一句:“看得出,凌先生很愛你!”
顏蓉“啊”了一聲,端起一碗稀飯,埋頭吃飯,心說:你可真有眼光啊。
他愛我,連張婚紗照都不拍?
愛我,連場婚禮都沒有?
愛我,會出軌找小三,生私生子?
愛我,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國內七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