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y,沒有她我會死。”凌向不躲不閃,抓著顏蓉的褲腳,不停地重複這句話。
本來氣歸氣,顏蓉的理智還在,手腳上的力氣並不算太重。偏偏凌向火上澆油,這就徹底戳痛了她心底的傷口。
“凌向,你還是人嗎?”顏蓉手腳不聽使喚的砸落在凌向身上。
從來沒打過架,再加上怒火攻心,看著是拳打腳踢,也不過是雙手亂抓,兩腳亂蹬。
這要擱在過去,別說動手打,就是說句重話,顏蓉都捨不得。
她愛慘了凌向。
在她眼裡,他年輕有為、博學多才、帥氣多情……簡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
她是他最虔誠的信徒。
於是,凌向說婆婆想帶女兒移民米國,讓孩子接受最好的教育,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從此母女分離,思女淚斷腸。
凌向說,在國內他懷才不遇,想到米國實現畢生所願,她也同意了。
從此分居兩地,忍受相思之苦。
為了支援他的創業,為了培養女兒,她獨自承擔起了一切。
一人留在魔都打拼,一年三百六十天,早晚兩頭不見太陽,沒在桌前吃過一頓像樣的早餐……
她的付出換來了什麼?
背叛、小三、私生女!
他有錢在米國買ton huse,養外室,生孩子,卻給了她二百五……
張愛玲用兩年的卑微,看清了胡蘭成的薄情。
她比之張愛玲還要愛得卑微,卻用了十年的光陰,才看清這個男人的黑心和無情。
顏蓉越想越氣,越氣越打的用力。
“自從接了你媽的電話,姑奶奶馬不停蹄地往來趕,一路上水米不沾牙,心急的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你倒好,你自己偷腥養野女人,還要拉著姑奶奶陪你玩?耍人很好玩嗎?”
“呵……”
門口處傳來一聲輕笑。
只是一聲“呵”,就讓顏蓉頭皮發麻,身軀為之一震。
“耍人不好玩,害人豈不是更有趣!”
玄關後,徐徐轉出一個人來——
菸灰色條紋西裝,齊耳短髮、烈焰紅唇,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
若不是眼角的魚尾紋和頸紋出賣了她的年齡,任誰都猜不出她已經是個年過六十的女人。
“別停啊,繼續。”凌母嘴角噙著笑意,眼神凌厲異常地從顏蓉臉上轉到凌向的身上。
凌向頭髮凌亂,衣衫不整,裸露在外的胸肌上還有幾道抓痕。
而顏蓉也好不到哪去。
雖然衣服完整,也沒有露出什麼肌膚,但此時她胸脯起伏,綁頭髮的皮筋滑落,雙頰緋紅。
這個畫面,怎麼看都讓人產生許多聯想。
“怎麼不打了?打啊!”凌母誇張地往後退開,像是為顏蓉騰地方揮拳。
十年前第一次見凌母,顏蓉就被她身上二米八的霸氣徵敗了。以至於這麼多年過去了,只要聽到她的聲音,她就不受控制的打冷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