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拿穩的酒精,倒在床上,散發出一陣刺鼻的味道,錢甄甄看著壓著自己的人,腦袋一時轉不過來。
“你現在很得意是不是?”他鉗制住她的雙手,將她壓在床上,眼睛血絲爆滿,情緒不穩定。
“你冷靜下來,”她也感受到他的情緒波動,側過臉,看著旁邊的酒精潺潺流出,在白色的床墊上留下了一道白痕。
“隨意進入我的世界,把我攪得天翻地覆,”他低下身子,靠近她白皙小巧的耳墜,咬牙切齒:“現在又裝作局外人,看我的笑話!”
話語擲地,一室安靜。
他高高地拽住她的手,十分堅定。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周圍安靜的空氣,他高懸的手慢慢垂下,直至無力...
☆、炮灰
“看什麼看,回去,”心慌異常的吳剛,火速壓下心中的憤怒,震驚,還有一點不為人知的心酸後,悄然關上了校醫室的門後,咬著牙跟外邊一群人低吼。
他一比賽完就立馬往操場跑,可到的時候,早已沒有了錢甄甄的人影,可比賽還在繼續的呀?
吳剛隨手抓了一個人來問,得知她應該是過來校醫室時,他就沒心情聽完下半句了,匆匆趕來校醫室。
他扒開了莫名其妙圍著的人群後,開啟校醫室的門,就看到了倒在床上的相疊的兩個身影。
怎麼能呢?
陸莊然怎麼...壓在她身上呢。
她怎麼也不知道反抗?
顧不上腦海裡的晦澀情緒,他只能火速地合上門,不讓後面的人窺見一二。
他動作飛快,連門內的兩人都不知有這個插曲。
似乎是過了半個世紀這麼久,校醫室的門終於開了,木然地守護在門口的吳剛不知怎地,猛然恢複過來,看似十分自然,但實際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錢甄甄你受傷了嗎?”
受傷?
錢甄甄似是終於清醒過來,連忙搖了搖頭,而身邊的陸莊然早已恢複往常模樣,大步流星地從她身邊走過,不帶一絲猶豫。
她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腳一抬,想跟上陸莊然。
“錢甄甄,你沒事吧!”
吳剛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腳步。
錢甄甄看著吳剛的手,黝黑的大手,看起來十分有力,想起屋裡的控訴,她忽地就靜下來了。
不顧周圍還有捧瓜群眾,錢甄甄覺得應該要做個了結,放任不理的態度,不是正道。
“吳剛,”她正式地說:“非常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幹嘛講這個啊,我作為體育委員,這個是我該做的,更何況班主任也說了,讓我幫助同學,而且啊,這個...”吳剛心亂如麻,胡說一通,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說的是什麼。
“吳剛,”她嚴肅地似裁判,彷彿下一秒就要判他死刑。
“哈哈,幹嘛啦,”吳剛訕笑幾聲,心中晦澀,不敢看她。
“我還要去簽名,”吳剛急匆匆的,想走掉,邊走邊嘟囔:“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謝謝你,吳剛,很開心有你這個同學。”
“幹嘛說這些啊,”吳剛轉身,他揹著光,錢甄甄看不清他的表情。
“大家都是....”吳剛嘴邊弧度高高挽起,眼裡似是有水光流轉,可轉眼又消失,他僵硬的笑道:“大家...都是同學嘛”
不知走了多久,錢甄甄覺得眼前的日頭都開始要落下來了,可眼前的人還在不停的繞路。
錢甄甄心裡嘆了一聲,快速地走了兩步,跟前面的陸莊然距離只差一步。
“陸莊然。”
“閉嘴。”
她都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嚥下,她又看了他幾眼,醞釀著。
她今天必須跟他說清楚。
“前面好恐怖,是不是仇家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