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在莊家院裡茶喝了幾壺,茅房都跑幾趟了。
才聽到正方有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想來是莊硯要起來了,兩人都很開心側耳去聽動靜。茶再好喝就這麼喝一下午也什麼品茶的心思都沒了。
傳來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們也沒聽出個撒,也就不費那功夫了。
終於見到了他們的同窗,以往在書院他喜配玉,張啟也看不出好壞。
只當是價值一般撐場面的東西,今日這金藍寶石的發冠在落日下熠熠生輝,襯得少年郎矜貴又俊朗,再眼拙也知道頭上那一個就足夠買這一整個院子。
待得近前來,身上的月白花紋錦服更顯得對方高不可攀。
和上次在郡城相見也就一個多月,怎麼差別這麼大。
張啟好奇的打量他。
那時候看著臉色灰敗一副早夭之相,怎麼才過不久,又如起死回生一般……
正想著莊硯已經給他打招呼,連忙收起心思拱手道:“觀莊兄面色紅潤不少,身子可是大好了?”
“可能是最近休息的好!”
莊硯坐下,清瀾將他喜歡的茶點擺在手邊。
張啟被他這一股自在的樣子刺到,又總覺得有些眼熟。
莊硯一直住在這小院子裡,他也只是覺得和自己差不多,因為他讓娘子回孃家湊一湊也在東安鎮買了個院子,和莊家這個差不多隻是離書院遠一些。
可是當人家隨便帶一個物件兒能抵他所有家當,你說氣不氣。
說樣貌他也不差,學識這一次也只是時運不佳他沒考好而已,要不前三名有他莊硯什麼事兒。
況且他有一個好身板,莊硯有嗎?
他在這邊自說自想,季亭已經和莊硯說上了:“莊弟,你哪日去郡城,我順便坐你的車省點牛車費。”
馬車他是顧不起的,牛車慢。上次要不是牛車太慢他也不至於考前住大通鋪。
從心底莊硯就比較喜歡季亭說話的方式,不拐彎抹角。
“好啊,日子定了給你說。”他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