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亭和張啟。
“懷時,遠安!”遠安是季亭的字,他年前才及冠老師給取了字。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再稱呼季兄張兄。
季亭高興道:“莊兄住哪兒啊?考前沒看到你?”
“就住旁邊的客棧,因為我那幾日都沒出去!”莊硯回答了他,準備走!
他身影筆直,身側的手握得緊緊的,強迫自己不在外面倒下。
張啟打趣道:“那可不便宜!”
莊硯不欲多說,正好莊老大趕了馬車過來,“我們先回了!”
“莊兄是看了放榜再回嗎?”張啟問。
莊硯點頭!
季亭看著人走遠了一臉羨慕,“這兩步路莊兄都坐馬車,家裡還幾個人來陪考,也太好了吧!哪像我孤家寡人一個!”他也想立馬坐在舒舒服服的馬車裡休息。
張啟已經不想說他了,眼皮子淺的東西。
兩人邁著疲憊的步子,向城門口的客棧走去,他們來晚了附近客棧都住滿了,只好找了最遠的一家大通鋪。
這幾日天天被屋裡的人呼嚕聲搞得睡不著,白天都在補覺也沒時間溫習書。
但兩人還是準備看了上榜否再走。
莊硯回到客棧古老頭要給他把脈,他想先沐浴。
自嘲的想,或許被阿鯉養嬌了,三日沒有潔身就難受得不行。
“徒弟你去跟著!”古老頭觀他臉色白裡泛青,想來情況不好不想讓他把脈呢!
古飛點頭!
莊硯確實不太好,心裡掛著的事辦完,好像精氣神都消了。
他靠在浴桶裡看小大夫忙前忙後,神色自然,他強迫自己接受對方是大夫,沒什麼的!
這一波後他幾乎起不了身,整日都在房裡沒有出去。好在大考後病倒的大有人在,有的沒有馬車甚至是被小廝背進來的。
客棧裡瀰漫著濃濃的藥香也不算特殊!
院試放榜要五日左右,對自己有信心的考生都會選擇留下來,每日客棧大堂都會有許多學子高談闊論,或討論試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