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槐和李氏兩人見她油鹽不進,也有些著急!
不說自己,回村可怎麼交代。
李氏也苦著一張蠟黃的臉,都怪她當初找那個算命的,怎麼愣是沒把這賠錢貨的命算出來。
早知是個搖錢樹,怎麼著也把人留家裡。
李槐是腸子都悔青了,揚手一巴掌打在李氏的臉上,怒罵道:“要不是你這婆娘,我的閨女兒子何至於此?”
李氏不敢置信的捂住一邊臉,哭喊道:“你打我……李狗子你竟然打我……”說著就撲上去扭打起來。
“老孃今天跟你拼了!”李氏心裡也氣急,她一個俏寡婦嫁給他,錢沒圖到一文,如今還敢動手了。
當初可是賣兒賣女都要和她在一塊的人,李氏氣得一張臉差點變形。
這邊芙蓉般的面容此時盡是冷淡,李鯉給一旁的和尚做了個手勢:“雲深!”
雲深直接上前一手拽一個往外拖!
不管李槐和李氏反應過來如何哭嚎他都無動於衷。
終於清靜了,李鯉煩躁的揉揉太陽穴!大過年的跑別人家哭,簡直沒有禮貌。
莊硯不知她所想,見她回西屋忙跟上去。莊老太在屋裡帶崽崽,此時也正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李鯉對她露出個什麼事兒都沒有的笑臉,道:“娘我沒事兒,你正常的去走親戚就行!”
男方家或者女方家,離得近過年都會走動,初六莊家也會請客。
特別是今年的莊家,不論村裡還是族裡,或者五湖內的親戚都想請去吃頓飯。
就像那村子裡的圖什麼?還不就圖個面子,臉上有光。
莊老太覺得啥親戚都不如阿鯉重要,她坐著沒動:“我不去,今日就讓你大哥二哥兩口子去,分開走怎麼也走得過來。”
李鯉晃著莊老太胳膊道:“我知道娘不放心我,可是大嫂二嫂進門都不舊還要你領著呢!”
她又說著:“你快走吧,別遲了!”
莊老太扭不過,表面自己的立場:“那後孃我就不說了,可你親爹想認你就認,不用考慮我們這一方。”
李鯉點頭,再三再四道:“好,我知道了!”
左思右想發現沒什麼要交代的,莊老太才一步三回頭的走了。
走時領著崽崽說帶他出去吃大席面,跟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都走了李鯉緩緩吐出一口氣,走到桌案前倒了杯水喝,終於清淨了。
慢悠悠喝著茶,李鯉覺得今日不和莊老太一起去走親戚也算逃過一劫。她哪裡是走親戚,完全就是去當吉祥物的。
要說到原主的親爹後孃,除了覺得可惡,那是什麼感覺也沒有。世上的壞人多了去了,不影響到自己她也不必理會。
似乎這會才發現房裡是兩個人的氣息,李鯉像站在一旁默默瞧著她的少年望去。
四目相對,沒有錯過對方眼裡一閃而過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