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玉蘭懷疑,而是以前楚二打得獵物比較多的時候,也就比這稍微好一點。
楚隨珠點頭,摁住還伸著手毛蛋,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昨天又做了好幾個套子,運氣好。”
王玉蘭只能將信將疑,任她怎麼想也猜不到自己這個女兒早就換了個武力值超高的芯子。
“媽。我不太清楚價錢,現在這些能賣多少錢?”這才是楚隨珠的目的,她想清楚了,如果光靠王玉蘭一個人賣體力,那這一家子未來僥幸活了下來的話,但身體健康一定會很不好。
現在既然是她過來了,代替了原本的楚隨珠,那自然也要盡到為人女、為人姐的責任,如果讓她什麼也不做,光看著這一家子掙紮求生,也不是她的行事風格。
因此,她在看到王玉蘭昏迷過去之後,才會想著去打一些獵物回來,盡可能貼補家用。
她從王玉蘭零零碎碎的話語中瞭解過,這具身體的父親,之前就是個獵人,並且靠著打獵讓整個家庭的日子都過得很好,所以她也能依靠打獵先改善家庭生活條件。
王玉蘭以前是有錢人家的獨生女,嬌生慣養長大,學過洋文和數學,識文斷字對她來說不成問題。後來嫁給了楚滿榮,雖然是一個大字不識一個的莊稼漢,但為人英勇果敢,又疼媳婦,所以兩人婚後的日子很是甜蜜。
楚滿榮因為要打獵,未結婚之前都是他自己來記賬,但他記得賬也就他自己能看懂。後來娶了王玉蘭,自然就把這活交給了她,所以王玉蘭還是很知道獵物的行情的。
自從文,革結束,家庭聯産承包責任制開始推行之後,再加上實行了改革開放,個體經濟蓬勃發展,老百姓的日子是越過越好。手裡有錢了,需求也上來了,但物品卻跟不上,這就成了現在的主要問題。
就好比野物,因為現在打獵的少,價格也是水漲船高,王玉蘭當年記著賬,很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雖然現在好幾年過去了,她也沒再接觸這些,但是這十裡八鄉的,也沒聽說有其他人在打獵,而曾經公家的捕獵隊也早已解散了。所以她敢篤定,這些獵物一拿出去,絕對被人搶著要。也是以前楚滿榮寵著她,除了記賬之外,不太接觸獵物,所以她不知道,像狍子這種獵物,可不是那麼好打的。
“這兩只野兔不值什麼錢,這只野雞可能要好一點,尤其是這個,”王玉蘭手指向那頭小狍子,臉上掛著開心的笑,“這個小家夥能值點價錢。”
楚隨珠點了下頭,也笑了起來,“那就好,我還擔心這些賣不出去呢。”她轉過頭,看向王玉蘭,“那我們什麼時候把它們賣出去?”
王玉蘭想了想,雖然地裡還有活,但這些野物還是新鮮的比較受歡迎,“明天吧,明天咱們一起去街上看看。”
商量好去街上的時間,鍋裡燉著的野兔肉也差不多好了,當楚隨珠開啟鍋蓋的時候,王玉蘭和毛蛋又是一陣失神。
楚隨珠特意挑了一隻比較肥嫩的野兔燉著的,滿滿一大鍋兔肉和菇子,湯色清亮,清香撲鼻,一點也不帶葷肉慣有的油膩感。
毛蛋已經迫不及待的端著自己的小凳子坐到餐桌邊,嘴裡還催促著媽媽和姐姐快點,小臉都激動得紅撲撲的。
楚隨珠放了點鹽,就差不多可以盛出來了。也不用她來盛,王玉蘭拿著一個大碗盛了滿滿一碗,見鍋裡還剩下不少,對楚隨珠商量著說道:“隨珠,我去給你小翠嬸那邊送一點這個。”
楚隨珠倒是無所謂,反正他們三個也吃不完,給平時比較照顧他們的鄰居送點吃的也是應該的。
只不過她比較奇怪王玉蘭的態度,這點事居然還跟自己這個十歲出頭的女兒商量,那語氣彷彿就是,只要自己不肯,她就不送。
不管如何,她還是很滿意王玉蘭這種態度的。
王玉蘭又翻出一個中等大小的碗,裝了滿滿一碗,囑咐楚隨珠和毛蛋先吃,她待會就回來,就出門往陸翠翠家去了。
到了陸翠翠家,就看到他們一家子正在院子裡吃飯。
“王哥,小翠姐,大虎二虎三虎,正吃飯呢?”王玉蘭站在門口笑著喚道。
“怎麼了這是?”陸翠翠站起來,迎上去,眼睛盯著王玉蘭手裡端著的碗,上面還拿了個盤子蓋著,但是那股香味,還是爭先搶後的從裡面竄出來,往人鼻尖裡竄。
這種香味太熟悉了,因為這兩天他們家可是飽受這種折磨,聞得到味吃不到。
一開始陸翠翠還不好意思去看誰家做菜這麼香,後面誰知道一到飯點,各種各樣的香味就出來了,她沒忍住,就循著味道出來找了,誰知道找到了王玉蘭家,但王玉蘭傢什麼條件,她挺清楚的,真沒好意思進門。
這會見王玉蘭端著一碗不知道啥的進來的,忍不住嚥了咽口水,就剛剛她男人和三小子還念著說,這味道太香了。尤其是她家三個小子,要不是現在大了,早就竄出門找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