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不是傻子,但故意裝作傻子,與傻子有何區別,林耘棟率軍投奔柔然後,人盡皆知,平城內義軍早成為強弩之末了.”荀殷輕笑著道.“縱然勉強能夠堅持,也是強弩之末,掀不起什麼驚濤駭浪.”
“哼!”
“昨夜本將率義軍重創紫狼騎,若你懷疑本將與義軍的作戰能力,信不信本將率義軍重創血狼騎?“獨孤略緊攥著拳頭厲聲道.
“是啊,將軍率軍重創紫狼騎,清晨時,將軍卻遭遇百里戎伏擊,率軍狼狽逃回!”荀殷不卑不亢,笑容滿面道.
“你....”
獨孤略被懟的無話可說,面紅耳赤,猛然拔出腰際的佩刀,指向荀殷喝道“你不怕本將殺了你嗎?”
“哈哈哈,荀某敢隻身前來將軍府邸,早把生死置之度外了,若將軍不識好人心,即刻殺了荀某吧!”荀殷揚起脖子,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荀殷,你趕緊離去,本將軍當你從來沒有來過,若你喋喋不休,休怪本將軍冷酷無情了!”獨孤略怒喝道.
自林耘棟率領東路軍投靠柔然,令義軍損失慘重,韓青山為提防義軍中將領繼續逃離,暗中秘密派遣密探監視帶兵的將領.
今日,荀殷突然前來的府邸,不管韓青山是否知道,為洗清嫌疑,他不敢與荀殷過多時間交談.
豈料,荀殷仰頭朗朗發笑,道“獨孤將軍,數月前,你前往懷荒鎮勸說武鄉侯,此番前來,武鄉侯特意讓某給將軍帶句話,識時務者為俊傑,若將軍一意孤行,到頭來只會身死神滅.
不怕告訴將軍,安國候命令武鄉侯,全權負責消滅義軍,韓武牧,林耘棟雙雙敗在武鄉侯兵鋒前,將軍能力比韓武牧,林耘棟更強嗎,能扭轉眼前局勢嗎?”
“這...”獨孤略鬱悶的道,
他行軍作戰能力,無法與韓武牧,林耘棟相提並論,連韓青山自身怕也不能與二將相比.
今張玄陵親自覆滅清除義軍之事,不管他們怎樣部署,遭遇張玄陵這匹夫,處境都變得艱難.
何況,先前與韓青山商議,對方命令他率領義軍斷後,若張玄陵指揮驍果軍作戰,他越發沒有勝算了.
沉默良久,獨孤略冷酷神情漸漸舒展,詢問道“荀先生,你欲勸降本將,可曾給本將安排好退路,又或先生還勸降其他人嗎?”
張玄陵狡詐,荀殷非等閒之輩,獨孤略不敢掉以輕心.
起義時,他為謀求活路,現今,若歸降朝廷,也該謀求活路.
絕不是做張玄陵的屠刀,轉身剷除韓青山,最終淪為棋子,遭人卸磨殺驢.
“這一點,將軍請放心,武鄉侯做不做傷害將軍之事,若將軍歸降,剷除韓青山,收復義軍各處地盤,侯爺向將軍保證,定然給將軍高官厚祿,享受榮華富貴!”荀殷面容平靜的說.
畢竟,獨孤略在義軍中地位不低,若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利益,他絲毫沒有必要改變自己處境啊.
聞聲,獨孤略在書房內來回度步,良久轉身望向荀殷,道“行,我歸降武鄉侯,不過,先生可否告訴本將,在平城內是否還招降其他將領?”
“將軍,非荀某不願告訴將軍,實乃此事事關重大,荀某不敢透露半字!”荀殷神情嚴肅的道.
獨孤略沒有多言,他懷疑荀殷前來,不禁招降他,還在招降高鵬舉.
不過,高鵬軍曾經懷朔鎮將領,與張玄陵沒有任何來往,怕輕易不會投靠張玄陵.
黃昏時,高鵬舉離開齊王府,策馬返回府邸時,街道內突然衝出一名乞丐,阻擋高鵬舉車駕去路.
邊上親軍見乞丐阻擋,抽刀喝道“高將軍回府,還不趕緊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