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張玄陵,本將遲早殺了你!“
後軍軍帳中,沈相言尚未洗去面孔血跡,把茶杯猛然摔在地面,青筋暴漲,怒聲狂罵!
士可殺,不可辱!
今日,張玄陵當面斬殺他帳下校尉,鮮血濺在他面孔,帶兵奪取糧食揚長而去.
他在部下前丟盡臉面,若不設法討回顏面,甚至剷除張玄陵,他心頭怒火難消!
“沈兄,現在你體會到張玄陵的強勢吧,他殺你帳下校尉是小,若惹惱他,連你也敢殺!“
軍帳內,伍安賜端坐塌上,端著茶杯品茶,沈相言暴露舉止盡收眼底,溫聲提醒.
當初,張玄陵為五百主時,越級殺害校尉霍長雲,起兵後,自封校尉,又臨陣斬殺將軍霍安東.
現在,他麾下兵強馬壯,糧食充足,弄死喪家之犬的沈相言,像踩死螞蟻一樣簡單.
伍安賜不清楚沈相言為何冒險搶劫血狼騎物資,但他清楚,這次張玄陵手下留情,沒有取沈相言性命.
下次...
再有下次,張玄陵絕不留情!
沈相言知曉伍安賜忌憚張玄陵,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今日,他遭遇張玄陵羞辱,在柔玄鎮立足,唯有與伍安賜抱團取暖.
“伍兄,你說該怎麼辦?”沈相言詢問“某帳下兵勇缺糧,再不搞到糧食,三軍譁變,某甚至有生命危險.”
叛軍內,糧食危機越來越嚴重,上萬精兵要支撐下去,務必儘快搞到糧食.
仇恨加上糧食,張玄陵必死.
“沈兄,柔玄鎮內,陳將軍帳下糧食極多,若陳將軍借給你糧食,沈兄麾下兵勇可化險為夷,熬一陣子!”伍安賜輕聲提醒!
他帳下有糧食,然不能再救濟沈相言帳下兵卒了,不然,依沈相言性格,遲早養虎為患.
“陳選義...”
“這老匹夫,壓根沒有救濟某的想法,他與歐陽奇打得火熱,某怕是借不到糧食!”沈相言越說越氣,拳頭緊握,嘎吱作響.
“借不到,未必搶不到!”沈相言得出結論!
“沈兄,千萬不要鋌而走險啊!”伍安賜謹慎提醒,生怕沈相言捅出簍子!
若非張玄陵咄咄逼人!
若非歐陽奇針鋒相對!
若非陳選義輕視他!
若非彼此昔日有點交情!
他絕不與沈相言親近!
這是條養不熟的狗,眼中除了利益還是利益!
“某自有籌劃!”沈相言信心滿滿說!
邁步走向伍安賜,氣呼呼坐在他身旁,神態警惕道出自己想法.
“可行嗎,萬一計劃暴露,你我處在風口浪尖,定被陳選義,張玄陵,歐陽奇剷除!“聞聲,伍安賜面色緊張,頗為擔心的詢問.
沈相言輕笑,不屑的說“伍兄,名利危中來,富貴險中求,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不冒險試試,怎麼知道,不會成功呢?“
“是這個理!“
伍安賜端起茶杯,沉默良久,微微頷首,緊攥拳頭,低喝“幹吧,若得手,柔玄鎮你我說了算,若不得手,頂多領兵投靠青山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