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朝,真武元年!
北方邊境,大槐樹堡壘!
夕陽籠罩,大槐樹下陰涼濃厚地方.
一名衣衫襤褸,身材魁梧兵勇,持刀宰殺狍子,旁邊兵勇處理山雞,野兔,為大家準備晚飯。
剩餘數十名邊軍,懶洋洋躺在大槐樹下枯草叢內,插科打諢,玩笑嬉鬧,懶散中不乏警惕!
給狍子放血空擋,五大三粗兵勇提砍刀,摸索來大槐樹前,蹲下魁梧身子,低聲下氣向面前張玄陵詢問“大人,軍府啥時候給咱們送糧啊,吃光野菜,吃野味,吃光野味吃什麼,再說了,大夥吃膩了,再吃這些東西都想吐了?”
張玄陵斜靠大槐,面容冷峻,一頭雜亂濃厚烏髮隨意披在頭上,不柔軟,但灑脫,有種狂放自然魅力。
斜躺在亂糟糟草堆內,翹著二郎腿,雜草中黑不溜秋盤子內,放著幾片血淋淋鮮肉,讓人沒有任何食慾.
他卻塞進嘴裡來回咀嚼,嘴角不時流出血水.
瞪了眼面前持刀兵勇,張玄陵不溫不火卻有威嚴道“你個狗屠夫,柔然退去時,洗劫附近村落糧食,懷荒鎮百姓起義,奪取運糧車隊,上上月至今,連續沒有三月沒有下雨.
眼瞧草原上狼越來越瘦,越來越少了,你他娘還挑三揀四,老子也想吃黑窩頭,你有嗎?”
“大人,是半年沒有下雨了!”屠夫被訓斥,不禁不怕,反賠笑提醒.
“你知道半年沒下雨了,還他娘提什麼奢侈要求?”張玄陵喝道!
“嘿嘿,大人,沒有糧食,要不把戰馬宰了,讓兄弟們換換口味!反正經歷幾場戰鬥,咱們這裡人少馬多,柔然人也被打回老家了,戰馬留著也沒用.”屠夫傻笑,挪動身子靠近張玄陵,打著歪主意,言行舉止中懼怕張玄陵,又有種說不出親密.
張玄陵瞥了眼屠夫,抬腳踹在他屁股上“你個狗屠夫,敢宰戰馬,老子剁了你.”
屠夫起身,訕訕憨笑,一副委屈樣子向張玄陵道“大人,小人不是隨口說說嘛,不行就不行,幹啥動手動腳?”
“隨口說說也不行,西邊沃野鎮韓青山起義了,誰敢保證,這傻缺不領兵東進,咱們鳥不拉屎地方是前哨,關鍵時刻馬能救命.”張玄陵抬頭望了眼遠方荒涼草原!
陳選義遲遲沒有傳來殺回洛陽訊息,他內心有說不出鬱悶.
沒錯?
戰馬救命!
更能練兵,若陳選義派傳令官傳來訊息,殺回洛陽勤王前,他定要收復老鴉山山匪,擴充自己隊伍!
“對頭,你個狗屠夫,整天想著吃吃喝喝,咱不憋死你呢?”
旁邊,蹲在大槐樹下思過兵勇,扭頭衝張玄陵一笑,張口怒聲斥責屠夫.
“死禿子,好好面壁思過,要不是你撒泡尿功夫,一頭受傷野豬怎會逃跑?”張玄陵抓起一把枯草,扔向蹲在大樹下禿子!
“就是麼,死禿驢,不好好在寺院裡吃齋唸經,跑到柔玄鎮打家劫舍!”屠夫瞪了眼和尚,添油加醋道.
樹根面壁思過禿子慚愧發笑,蹲著身子摸索青年面前,替他捶腿,可憐巴巴向張玄陵道“大人,你心胸寬闊,海納百川,不要與俺計較,狗屠夫嘴欠,小人替你扁他!”
“你敢,信不信老子削你!”屠夫抓起宰殺狍子的刀,向和尚晃了晃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