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嫣之前沒有出門,她是讓冬雪去替她辦這件事,買下自己看中的店鋪,收好冬雪交給她的地契。這一回她自己也打算出門一趟,那個方位的店鋪算不上很好,也算不上很差,不過裝修肯定是要改一改,而且還有員工方面的問題。
她剛要出院門,恰好趙玄戈迎面走來,鍾離嫣有些無奈,這人都不用修煉?成天往她這裡跑?
“你要出門?我跟你一塊。”趙玄戈湊上來。
鍾離嫣隨意點了點頭:“行啊。”
三人剛走出門,就聽見門口小廝嘲諷說道:“叫什麼侯振東,邢什麼勇的,這些個鄉巴佬,山野莽夫,穿的那麼寒酸,好意思上門求見,就沒有見過這麼厚臉皮的,真要他們進來簡直汙了我們鍾氏的地,要是貿貿然真的信了,去稟告,我才是傻到家了。”
“你嘴巴還是積點德吧,說不準剛剛那三個人還真跟小姐有些淵源,你忘了上一回差點把小姐的未婚夫趕出去?”另外一個小廝勸道:“你要不把他們給你那張紙遞給小姐看看?”
那個小廝不屑哼了一聲,絲毫不覺得自己錯了:“要我說我攔的也沒錯,看那個趙公子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要不然怎麼上門投靠岳母家。”他攤開那張推薦書信:“這字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假的。”隨手往前一扔,恰好一陣風飄過來,直接把那封推薦信吹進門裡。
那小廝轉身就要去見,等看見鍾離嫣手中握著那一份信,臉『色』頓時僵了,訕訕道:“小姐。”
“這是什麼?”
“哦,離嫣小姐,是有三個粗人莫名其妙要拜訪您,我看他們長得五大三粗的,一看就是鄉下來的,也就把他們拒了。”小廝尷尬笑道:“而且那三人好笑的是竟然說這是您的親筆書信,小姐的字好看著呢,哪會是這樣歪歪扭扭的。”
“上一回玄戈來,你也是這樣的態度?”鍾離嫣語氣飄忽,冷冷淡淡的,看不出生氣的跡象。
那小廝卻是當場跪下來求饒:“是小的瞎了眼,連姑爺都認不出來,我該打,該打。”一邊拿眼角瞟鍾離嫣一邊往自己臉上招呼。
“你確實是該打,自作主張,以後不用你看門了,要不然淨是得罪人。”鍾離嫣淡淡道,語氣絲毫沒有起伏,但是另外一個小廝莫名就是覺得離嫣小姐生氣了,跪在地上的小廝聽到這話,當下就蒙了,等他反應過來自己是被離嫣小姐口頭驅逐鍾氏,想要求情,人已經不見了,兩眼放空,癱坐在地上。
他要是被驅逐出鍾氏,以後就只能回鄉下了,沒了這門好差事,就只能回鄉下種田,做泥腿子,要是他家人知道肯定會氣死了。
“離嫣,你剛剛是為我出頭?”趙玄戈沒有把那個小廝放在眼裡,但是看到鍾離嫣維護他的模樣,心裡美滋滋的。
鍾離嫣微微笑道:“算是吧。這人做錯一回還這麼肆意妄為,留下來也是個禍害。”
趙玄戈疑『惑』看向鍾離嫣,鍾離嫣揚了揚手中的信紙:“侯振東,秦山他們好像來邯鄲城找我了,可惜又被這眼高於頂的小廝驅趕出去了。”
趙玄戈暗自想到原來不止是為了他,又看鐘離嫣似乎惦記上他們三個,心裡沒來由酸酸的。
“冬雪,到時候你去打聽打聽他們住在那家客棧。”鍾離嫣吩咐道。
“他們三個大男人來有什麼用?”趙玄戈尤其是在大男人咬重音說道:“難不成投靠你?”
“他們來的也剛好,我真愁著沒有人跟我們一起開店,別人我又信不過,他們人品還是不錯的,要是小牧知道他們來了,肯定會很高興。”鍾離嫣一點沒有察覺到趙玄戈的微妙心情。
趙玄戈道:“我也可以給你打下手。”
“你一個人那裡忙得過來,要是累壞了怎麼辦?”鍾離嫣笑道。一個人再厲害,有時候比起三個人還是捉襟見肘。
趙玄戈一聽這話瞬間心裡舒坦很多,這三人不過是被鍾離嫣捉壯丁幫忙來的,離嫣這是心疼自己。
鍾離嫣帶著趙玄戈和冬雪兩人去敲定了裝修的事物。
過來兩三日,冬雪就把打聽侯振東三人的蹤影告訴鍾離嫣了,等鍾離嫣得知侯振東三人『露』宿街頭,住在破廟,鍾離嫣大吃一驚,他們有這麼落魄?連住宿的錢都住不起。
“小姐不是您想的那樣,您那三個朋友離開鍾府,去附近找了一家客棧,剛要入住,連家三小姐和魏家二公子就從樓上來,大吵一通,您那三個朋友站在一邊看熱鬧,然後就被連家三小姐遷怒了,打了一架。”冬雪稟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