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大白？”
聽了衛斯理的解釋，衛子風笑了：“若是刻意栽贓呢？若是刻意栽贓，你告訴我，該如何真相大白！”
衛司禮：“……”
知道所有真相的他，自然明白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栽贓陷害。
可已經如此了，除了讓他寬心，還能怎麼說？
“二哥。”衛子風眼睛通紅：“你已經什麼都知道了，對不對？”
衛司禮沒有看衛子風，眼睛盯著不遠處的木樁，想起兩人昔日練武時的種種……
他緩緩地，點了點頭。
“果然……我害了衛家對不對？狗皇帝知道了我的存在，無法對手握兵符的二叔下手，所以選擇父親？
犒賞三軍，我爹足足用了一百萬兩黃金！你知不知道一百萬兩黃金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爹散盡半個身家！只為了讓二叔在軍中的地位更穩固！
可是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狗皇帝卻在此時將這件事翻出來，如若不是因為我……我真的……想不出任何原因……”
的確，衛馳拿出一百萬兩黃金犒賞三軍的時候，南詔皇其實是極開心的。
雖然他明面上假裝不知道，卻將衛震連升三級。
這種不用耗損國庫，就能穩定軍心的便宜買賣，當然是多多益善。
可是幾年後的現在，南詔皇竟然拿這件事大做文章！還成了對衛家下手的理由？
實在太令人失望又寒心！
“寧歸，這件事你也是受害者。衛家並不是因為你才變成這樣，不要自責。”
兩人打小玩的最好，在接受了這個弟弟的身世後，衛司禮便已經開始心疼他了。
“不！你不懂！……要救他們！要救我爹，和你爹！”
面前的少年，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
遇到這種天大的事情，竟然不是選擇逃避，而是直面問題。
只是，這話就有些幼稚了。
衛司禮並未當回事：“皇宮重地，連我爹沒有詔書也不敢隨意入宮。不過你放心吧，皇上應該只是太生氣，警告我爹而已，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他對北燕皇心裡有愧，留他一個血脈，合情合理。
我爹又是南詔國的大功臣，手握虎翼符，他也不可能拿我爹怎麼樣……”
“衛司禮，你太天真了！”
公鴨嗓的衛司禮，話還沒說完，便被這個他覺得幼稚的弟弟，嘲天真……
他的表情，他的動作，同樣十分激動：“狗皇帝會滅了衛家滿門！大將軍府，再加上我衛家！整整二百零八口人！”
自從在前情回顧中，看到了有關於自己前世的事情，衛子風的腦海中，便時常閃過一段段慘絕人寰的畫面……
他似乎看到了，那個一向注重穿著保養的二嬸，身上穿著破爛的囚服，被人像牲口一般地強行按到地上。
隨後，一赤身大漢手起刀落，在一聲悽慘的“冤枉”下，她一夜之間白了一半髮絲的頭顱，滾落到地……
還有他的爹爹、孃親、二叔，臨死都沒有多說過一個字。
還有衛司禮，衛司明，衛家所有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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