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衛子風想到一個可能。
心頭一跳。
“我睡了多久?”
“睡?”任君行眼淚流的更兇:“是舅舅對不起你!我不該說……就不該讓你知道的!無憂無慮地活著,多好啊!怪我!都怪我!
歸兒,你心裡有什麼苦,就和舅舅說!這衛家的人太壞了,和舅舅走吧!”
本來也要哭的衛司理,一聽這話不幹了:“姓任的,你自己作死,不要帶著我們衛家好吧?我弟哪兒也不去!你休想把他帶走!”
“呵,老子打不過你爹,還打不過你這個兔崽子?”任君行鬆開抓著少年衣衫的手,擼胳膊挽袖子,就要和衛司理打架。
“打就打,怕你啊!”衛司理也擼起袖子,準備狠狠揍丫的一頓,早就看他不爽了!
誰知,一聲怒吼傳來,嚇得他瞬間萎了。
“滾出去打!”
衛震陰沉著臉,緩步走過來:“寧歸,這幾日去了哪裡?”
“幾日?去了哪裡?”
他看著少年眉頭深鎖,重複著自己的話,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距離你消失那日,整整七日。你……說你在睡覺?”
衛震省略了這幾日找人的艱辛。
他和任君行一樣,將京都城幾乎翻了個底朝天。
只不過他在暗,他在明。
可惜,無論明暗,都沒有少年無故消失的任何線索。
前幾日,清明河上飄起一具男屍。無論年紀,體型,都與寧歸十分相似,在聯想到幾日前傳到他耳中的那次刺殺,衛震嚇壞了。
這是他活了四十二年來,僅有的兩次真真切切的害怕。
上一次,還是得知他娘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