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主教。”雲沫蘇立刻上前。
“聖女大人。”鶴濟謙對雲沫蘇微微一笑。
“鶴主教無需那麼拘謹,像往常一樣叫我的名字就好。若不是你,我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雲沫蘇淡淡一笑。
鶴濟謙頷首道:“規矩就是規矩,無關拘謹,聖女大人有這個心,我就很高興了。”
見鶴濟謙堅持,雲沫蘇也不再說什麼。
“這次來,是來向你道別的。”鶴濟謙又道,“聖女選舉與即位儀式已經結束,我也該回漠涼州,向漠涼州子民傳達你應得選舉的好訊息了。”
“我送您。”雲沫蘇立刻道。
鶴濟謙卻抬手錶示不必,然後別有深意的一笑:“還有其他人在等你,這三天你一直待在聖殿中接受禮儀學習,怕是與他還未見過吧?”
雲沫蘇一愣。
可下一秒,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立刻抬頭朝前方街道的人群中看去。
熙熙攘攘中,雲沫蘇卻一眼就找到了那個坐在茶攤角落的男人。
與吵嚷的人群彷彿隔絕開來,遺世獨立,淡漠冷寂。
這時,那男人感覺到了雲沫蘇的視線。
他朝她看來。
忽然笑了。
宛若冰雪消融,劃破冷寂。
雲沫蘇滯了滯,像是被這一笑勾了魂。
看著雲沫蘇呆住的模樣,鶴濟謙不由得笑了,心中感嘆年輕真好,隨即他道:“去吧,我也要走了。”
“啊?”
雲沫蘇終於回神,看著鶴濟謙似笑非笑的表情,她便知自己剛才是失態了,幹咳一聲,雲沫蘇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嗯……好。”
這下子不說要送自己的話了?
鶴濟謙心中好笑,隨即搖搖頭,轉身離開。
雲沫蘇等鶴濟謙離開後,立刻迫不及待的朝人群中飛奔而去,眾人只覺一陣風掠過,卻沒有看到什麼。
“呼……”
鬱清持只覺迎面一陣涼風拂過,目露笑意,抬手倒了杯茶,推到他的對面——
不知何時,原本是他一個人坐的桌子對面,多了一名身穿白袍的絕色女子。
這女子出現的太過突然,導致其他人也沒發現,倒是給了這兩人一點空間。
接過鬱清持推來的茶,雲沫蘇也沒有客氣,仰頭喝下一半,隨即笑眯眯的看著他,說道:“在這兒等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