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著突然嚎啕大哭的席敏,卻無人同情她,畢竟誰都知道是她先挑事的!
上千雙厭惡的眼睛中,唯獨有一雙淡定如常,十分平靜。
那是穿著深褐色粗布袍,裹著同樣深褐色披風的女子,看起來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樣子,白皙嬌嫩的面板與那粗鄙的布衣毫不相符,任誰看了她這張嬌俏的臉,都會覺得她應該是個大家小姐一時興起偷穿了下人的衣服,然後跑出來玩耍。
她眼神淡淡的看著臺上哭泣的席敏,眼底帶著一絲不可察的輕蔑。
緊接著,她視線一轉,看向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雲沫蘇!
“呵呵,不算太無聊。”
女子以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喃喃,帶著貓戲老鼠的捉弄,彷彿將一切都勝券在握,她伸手將披風的帽子戴上遮住了臉,然後轉身沒入人群,消失不見。
……
“呼……”
雲沫蘇回到休息室內,直接躺到了床上,卻沒有立刻睡下。
經過席敏的這一番折騰,她反而沒了休息的興致。
“唰。”
就在這時,一道冷風在休息室裡突兀掠過,雲沫蘇只覺手側的床單一凹,轉頭就見鬱清持坐在了那裡。
“上次朝你射毒箭的女人也在場。”鬱清持忽然說道。
“我知道。”雲沫蘇沒有半分驚訝,她扯掉面紗,勾了勾唇,露出輕蔑諷刺的表情,“不管她在哪裡,都會知道。”
看了眼勝券在握的雲沫蘇,鬱清持也跟著笑了笑。
緊接著,他又道:“是席家。”
“嗯?”雲沫蘇有些不解。
“這些日子算計你的人,是以席家為首的,其它的幾個家族都是幫兇。”鬱清持淡淡道。
“看樣子你把那些‘幫兇’的名字都查出來了。”雲沫蘇猜到了些什麼。
鬱清持笑而不語。
“裝神弄鬼。”
雲沫蘇見此,笑著拍了一下鬱清持的胳膊。
“咚咚咚。”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敲響。
雲沫蘇一愣,看了眼鬱清持。
鬱清持挑挑眉:“我要走嗎?聖女大人在休息室裡私會男人確實不妥。”
說著,鬱清持別有深意的笑了笑。
看起來像是在開玩笑。
緊接著,鬱清持站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