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剛與席家的人發生過矛盾,沒想到他們今天就找上門來,這讓雲沫蘇不得不懷疑他們的目的!
看著他們裝模作樣,雲沫蘇只覺好笑——
真以為擺著一副溫和的臉,自己就會相信他們不是過來找茬的嗎?
對上雲沫蘇那雙幽深冷冽的眼眸,杜鱗鷗心中一凜,他暗暗嚥了咽口水,將害怕的心情壓下,然後開口說道:“雲姑娘,家主想要見你——並非強求,而是邀請。”
“邀請?”
雲沫蘇挑挑眉,看了眼坐在她對面已經像條死狗的席末,她道:“原來席家都喜歡這麼邀請人的呀?”
聽到雲沫蘇話中嘲諷之意,杜鱗鷗便知雲沫蘇還在計較剛才席末的無禮,他立刻道:“雲姑娘抱歉,一切都是席末失禮,是他錯了!要是雲姑娘不高興,我可以繼續教訓席末!”
說著,杜鱗鷗抬起手就要往席末臉上扇!
席末驚叫一聲,在椅子上縮成一團,還用手捂住了頭,那副兢兢戰戰的模樣,哪有之前見到雲沫蘇時的囂張?
見此,雲沫蘇微微眯眼,開始心中暗暗揣測這個杜鱗鷗在席家的地位——
與杜鱗鷗初次見面的時,是她跟鬱清持悄悄潛入席家,在假山裡看到杜鱗鷗跟席舜古的老婆茍合,從兩人對話中得知杜鱗鷗大概是席家管事一職。
可現在一看,不過是個管事,竟然敢打席家的大管家,若是放到其它規矩森嚴的大家族裡,被剁手都嫌懲罰輕了!
看來,杜鱗鷗必定是有什麼倚仗,才敢囂張啊!
結合他跟席舜古老婆的那檔子破事,雲沫蘇覺得這人可以利用一下!
一切分析在轉瞬間完成,雲沫蘇眼尖杜鱗鷗就要扇到席末身上,便出聲制止道:“行了,停止這種無聊的作秀吧。”
杜鱗鷗聞言表情一僵,他沒料到雲沫蘇不吃這套,想了想,只得收回了手,悻悻作罷。
“說吧,席舜古找我做什麼?”雲沫蘇把玩著月懸的劍柄,神色淡淡,“客套的話我不想聽,直接告訴我重點。我再考慮要不要去席家。”
聽到雲沫蘇這話,杜鱗鷗明白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頓時鬆了口氣,然後說道:“家主找你,是有一些事想詢問。”
“席羽的事?”雲沫蘇立刻猜出席舜古的目的,她微微眯眼,道:“我說了,席羽的死與我無關。”
“可是……”
杜鱗鷗語氣一頓,繼而意味深長看了眼雲沫蘇手裡的劍,然後說道:“我們在大小姐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很奇特的傷口,一開始還不知道那是怎麼搞的,可現在看看雲姑娘的劍……”
說到這裡,杜鱗鷗不再繼續,可話中的威脅意味格外明顯!
他緊盯雲沫蘇,想看看這個一直淡定高傲的女人,在聽到這樣一個鐵證後,該會如何的慌張!
然而——
“哦?是嗎。”
雲沫蘇的反應卻並沒有往杜鱗鷗期待的方向走,反而更是淡定,她道:“傷口在哪裡?致命處嗎?”
杜鱗鷗表情一僵,張了張嘴:“不、不是……”
“那她的死關我屁事!”雲沫蘇翻了個白眼,“又不是我殺的!”
她此前確實跟席羽戰鬥過,也許留下了一些傷口在席羽身上,可那又如何?
留下傷口不代表是她殺了席羽。
席羽是被遺跡中的怨魂入體吞噬了內裡全部才死掉的,不然最後雲夢消失時,席羽也不會只剩一張皮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