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雲沫蘇開口，然而卻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比劃口型，她看著手裡的鱗片，道：“之前還以為你是個只知道在旁邊尖叫的鹹魚，現在發現你也挺厲害的。”
龍傲：“？？？”
“你真的是在誇我嗎？”
要不是鱗片束縛，聽龍傲這氣急敗壞的聲音，像是要跟雲沫蘇打起來似的！
“你可以不用出手的。”
然而，龍傲話剛說完，雲沫蘇張嘴比劃口型，盡管聽不到聲音，可以依舊能從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傷感。
她道：“我們可以應付得了沉淵，你……根本就沒必要犧牲自己的。”
雲沫蘇又不是傻子，現在光聽龍傲的聲音，她就知道龍傲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龍傲是燃燒了自己的靈魂，來換取幫他們打敗沉淵的機會！
“犧牲……嗎？”
不知為何，龍傲的語氣複雜：“雲沫蘇，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願意對我說出真相嗎？”
“轟隆隆！”
龍傲的聲音剛剛落下，外面就傳來了巨響，像是天崩地裂一般，從遠到近，不斷崩壞！
若是有人站在城堡外就能看到，這一片天地正在開始崩塌！
雲沫蘇他們已經殺掉了這個空間最強的三人！
也就是說，他們已經完成了這個碎片空間的任務，這兒馬上就要消失了！
雲沫蘇怔了怔，看著鱗片，隱隱猜到了什麼。
這時，只聽龍傲語氣惆悵道：“我，早就死了，是嗎？”
雲沫蘇沉默不語。
龍傲邊兀自繼續道：“還有這裡的人們，也早就死了，對嗎？”
“……別說了。”雲沫蘇張了張嘴，繼續比劃口型。
“我要是不呢？”
龍傲帶著戲謔的聲音響起：“你之前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你跟趙風烈、鬱清持說的話，什麼碎片空間，還有你們一副進來這裡冒險，輕車熟路的模樣，我當時就察覺到不對了。”
“直到後來，你對白鐮說出了那些話……我就完全明白了。”
龍傲苦笑一聲，道：“我現在所處的世界，其實早就壞掉了，是嗎？在這裡的人也早就死掉了，留下來的不過是你我當初在你發現我的地方，在那裡看到的虛影一樣——我就像那些虛影一樣，其實早就不存在了，只是執念讓我化為實體，依舊‘活著’，是嗎？”
“雲沫蘇，不要不說話。”
“告訴我，我說的這些……”
“是真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