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怎麼這麼喜歡跟自己鬧脾氣了?
然而,她卻並不知道,在某個小氣男人的心裡,也是這麼想她的。
“洪切谷沒有說東家有問題。”
最後還是雲沫蘇服軟,拉過鬱清持的袖子,她解釋道:“洪切谷只知道席家得了雲笙嬈的好處而已,東家似乎沒什麼問題。”
雲沫蘇都給自己臺階下了,鬱清持自然不好再僵持,他輕哼一聲,抬腳繼續朝前走。
“是嗎?”鬱清持卻有些將信將疑,“東家早不崛起,晚不崛起,偏偏在席家得了雲笙嬈好處的那一年一起搬到了濟雲郡,你就沒有懷疑什麼嗎?”
“就算是懷疑,我也不會去查的。”雲沫蘇介面。
鬱清持一頓,眉頭不易察覺的皺起,卻很快恢複平日淡然看不出異樣,他似隨口說道:“怎麼?不忍心讓那個小金毛受傷?”
“這都哪跟哪啊?”
雲沫蘇哭笑不得,隨即語氣一頓,她眼神微沉道:“我只是不太想見到他家的人而已。”
難以忘記東木遊對自己的那番侮辱,還有他說的那些話。
看東木遊雖然為人浮誇了點,但能讓他說出東耀澤的父母也討厭自己這些話,想必是有所依據,並非空xue來風。
雲沫蘇對東耀澤雖然已經放下,卻不代表她的心裡完全不在意之前受過的委屈。
這是兩碼事。
看了眼似有怨色的雲沫蘇,鬱清持也沒有再多說什麼,他轉移話題道:“快到席家了。”
聽到這話,雲沫蘇下意識理了理自己的面紗,確認沒有掉落——
席羽見過她的臉,她可不想在這裡暴露。
鬱清持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忽然開口道:“不用擔心,席羽不會出來的,現在估計正把自己鎖在房間裡,誰也不敢見吧。”
“誒?”雲沫蘇一愣,“你怎麼知道。”
鬱清持笑而不語。
“到底發生了什麼啊?”雲沫蘇忍不住抓過鬱清持的衣袖,“席羽為什麼不敢見人?”
這時,鬱清持帶著雲沫蘇來到了一個街邊小攤,他沒有立刻回答雲沫蘇的問題,反而找攤主要了兩碗甜點,拉著雲沫蘇坐下了。
待到溫熱的甜品上桌,鬱清持遞給雲沫蘇一個勺子,自己吃了一口後,才悠悠道:“就在早上,席羽發生了一點意外。”
早上?
意外?
忽然,雲沫蘇腦海中靈光一閃:“早上在我們客棧鬧事的那群小姐們,席羽也在其中?”
席羽在早上也去過客棧,後來就傳出有幾個小姐大鬧客棧的事,說這兩者沒關系,雲沫蘇都不太相信!
“聰明。”鬱清持唇角一勾,他看了眼雲沫蘇,又道:“席羽不僅是鬧事者之一,還是這場鬧劇的源頭。”
“哦?怎麼說?”雲沫蘇有些好奇。
“你應該知道那幾個小姐身上散發惡臭的事了吧?”鬱清持提醒道。
雲沫蘇聞言,立刻猜到了什麼,忍不住張大了嘴:“難道說……”
“沒錯。”
鬱清持把玩手裡的勺子,忍不住嗤笑一聲道:“其實真正臭的,不是那幾個小姐,而是席羽一個人!她一個人身上太臭,以至於把當時在大堂吃飯的客人都燻吐了!從客棧回來後,就一直躲在家中,不敢見客!席家也為了她,到處尋找名醫給她除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