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濤爹,就是被那幫道士打殘。
咣噹!
就在這時,草屋的破門應聲而裂,三五個道袍男闖入,領頭的卻是個慈眉善目,兩邊斑白的老頭,而身後幾位或是他的徒弟徒孫。
幾人站在夜色中,天邊月華灑落,將他們後背的太極圖照的熠熠生光,也將他們的面容遮蓋,看不清晰。
老頭名為莊修遠,是丹陽教的傳功長老,也是酒城三大勢力,其中之一頭頭。
他們接到訊息,今天傍晚那小崽子竟然又上街了“胡言亂語”了。
“紀濤,我見你和你爹相依為命,本不想計較太多,但你屢次欲壞我大事。”莊修遠上前一步,指著麻衣少年咬牙道:
“既然如此,就別怪我等心狠手辣,今日必須廢了你不可!”
單手掐訣,莊修遠指尖有白茫茫的光澤顯現。
法力初步離體,聚神境法師!
麻衣少年竄起,破口大罵道:
“我呸,一幫豬狗不如的東西,妄為法師,你們做出這等事,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仗著道術肆意妄為,視百姓們如豬狗,真替你們教派蒙羞,我呸!”
紀濤瘋狂叫罵著,眼眶通紅,心中極致的悲憤化作怒火衝上後腦。
打斷四肢也算手下留情?怕不是不想“髒了手”。
“混蛋!”
“小畜生,今天我非把你削成人棍,掛在牆頭鞭屍不可。”
莊修遠還未出聲,他身後的徒弟們就忍不住了。
叫罵著拔出長劍,衝殺而去。
“快跑!”
紀濤爹躺在草墊上動彈不得,眼見兒子便要死在亂刀之下,心中悲涼的同時失聲大吼,目瞪欲裂。
殺戮的氣息高漲,紀濤瞳孔內有慌亂,但依然緊握手中木棍,咬牙衝去。
呼……
忽然,一縷微風吹動室外草坪傾斜,拂過眾人臉頰,帶動衣衫飛舞。
高空的月華猛漲,被絲縷霧霾染成白銀色,混合著晚風撲面而來。
高舉利刃的莊修遠徒弟定在當場,盯著前方目瞪口呆,神色慌亂。
只因,在紀濤的身後不遠處,有一位青衣身影站立。
霧霾沿著髮梢流轉,勾勒得臉龐愈發神秘冷冽。
青色道袍逆著寒風飄起千層浪,宛若身披銀白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