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林昭開口了。
“德遠……哥，我此次出家門，只為斬妖除魔，別無他想，抱歉。”
她眼中的神光微動，似想起某人，緩緩低下頭去。
林昭本就是這般性格，果斷回絕。
“為什麼？”張德遠緊逼而來，盯著她跳動的雙目，低吼道：“是因為你心中之牽掛，還是因為……”
“我是妖！”
林昭猛地抬起頭望著他，隨即又低了下去。
半響後，她咬著銀牙，低聲道：
“對不起……我心中只有，蕩平孽山！”
誰知，張德遠卻渾然不信，面色顫抖的低吼道：
“你就是嫌我是妖！”
“妖又如何？”
“世間多的是長著兩隻腳的惡人，長了條尾巴又怎麼樣？”張德遠說罷，雙目一凝，猛地顯出了原形。
一隻毛茸茸的狼尾從衣服中伸出，緩緩拖在地上，兩隻耳朵尖尖，獠牙探出雙目通紅，在配合上如刀削的臉龐，別有幾分叛逆帥！
卻是一隻狼妖。
“師傅說過，萬物有靈，天地間本有善惡之分，出身從來都不是阻礙，只要心中有善，皆都是那佛陀！”
“我父親雖是妖怪，可母親卻是正八經兒的皇室人類血脈，遲早有一天我會脫掉這身皮囊，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張德遠一手捂著心臟，眼眶通紅，繼續道：
“為此，我努力了二十年，只要心中善念不滅，我就一定會成功！”
微風拂過，吹蕩二者的衣袍飛舞，林昭盯著眼前的男人，心中第一次有了觸動……
下一秒，她狠狠扭過頭，胸膛劇烈起伏，點點淚花浮現在眼角。
楊青閉目凝神，盤坐在石頭上默默不語。
他微微撫摸手中劍鞘，而內部的法劍似也有觸動，輕輕顫抖似在回應主人。
楊青對這些個情情愛愛沒有任何興趣。
因為在沒有強大的實力前，什麼都是虛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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