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沒錯，人們崇拜馬戲團中馴養獅子老虎的高大威猛的馴獸師，喜歡訓練小狗、小豬的美女，為表演馬術的熱情洋溢的年輕人喝彩……卻獨獨只將小醜當做是一個可有可無，甚至可以肆意嘲笑的角色。
在小沈萱的心中，張殤應該是那種站在聚光燈下接受人們喝彩的人，再不濟也是幕後不可或缺的工作人員。小醜給她帶來的落差的確有點大。
陸雨笑了笑，反問道：“你真的覺得小醜不受關注嗎？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場表演沒有小醜的穿插，將會是什麼樣子呢？”
“沒有小醜的穿插……”小沈萱歪著頭輕輕的皺起了小眉毛，似乎在思索陸雨的這個問題。不過即便她心智比較大多數同齡人都要成熟，卻也無法在短時間內理解陸雨話語中的深意。
陸雨掀了掀嘴角，揉了揉小丫頭的頭發道：“先不用去想這些了，我知道你是好姑娘，等你再長大一些應該就能明白我想說什麼了。”
說罷之後他再也不提這個話題，有些事其實不用去講什麼大道理，隨著年齡的增長，對於事物的看法自然而然的便會産生不同。
這個表演之後，串場的小醜再次出現。
只不過小沈萱卻失望的發現張殤並沒有再次回到舞臺，不由得有些不滿的嘟囔道：“張殤到底是什麼意思啊？送了我一朵花就走了，連句話都不說？我還是他師姑呢！對吧陸雨！”
陸雨微微一笑，道：“小醜的表演是不允許有語言的，他這是在尊重他自己的職業……而他送你的這朵花，其實就是在傳達他想要說的話。他要透過這個告訴我們，至少到目前為止他還是一切順利的。”
“是這樣嗎？”小沈萱疑惑的看著陸雨。
陸雨笑道：“當然！若是他發現他根本無法馴服小黑的話，又怎麼可能有心情來給我們送花呢？看來這小子目前還是胸有成竹的。”
說到這，陸雨的眼中忽然閃過一絲狡黠，道：“丫頭，想不想看看張殤是用什麼方法來馴小黑的？”
“當然想！”小沈萱興趣飽滿的使勁兒點頭。
陸雨看了看場地頂上那黑漆漆的頂棚，笑道：“那一會兒表演結束之後我們就不走了哦！”
……
晚上十一點半。
直到時間臨近午夜，馬戲團的工作人員才將場地收拾好，陸續的相互道別離開表演場所。
而扮演小醜的張殤此時也才卸下了裝扮，磨磨蹭蹭的留在了最後。
夜深人靜。
張殤將所有的裝置和動物籠子再一次檢查了一次之後，這才快步走到一個角落，掀開了蓋在一個鐵籠上的幕布，訕訕的笑道：“小黑大哥，您吃也吃了睡也睡了，現在總能給我一個答複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