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風瀾覺得自己喜歡上他,還“淩/辱”了他,本就是一件錯事,值得自己反省一輩子。
但是……反正要告別了,一別以後也不知會不會再見,他想知道的,他都告訴他。一字不差。
“你有什麼想問的,問吧,我能回答的都會回答。”他淡淡說道。
羽毛風刃終於停了下來,閻青的腳步聲漸漸往這邊逼近了。
“你弟弟是不是你殺的?”葉承歡便真的不解風情地問了出來。
“是。”
“殺了他之後,又偽裝成是翼魔幹的?”他挑了一下眉頭。
“是。”風瀾擺在膝上的手不由自主攥緊了。
葉承歡想了想,“難道……你在雪域的時候,就已經知道關於你親生父親的事了?”
風瀾道,“……是。”
“好吧。那最後一個問題……”
他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咳咳——你真的喜歡我?”
風瀾一直低著頭,像一個正在受審的犯人一般,不敢看他,此刻聞言下意識脫口而出一聲“是”,卻猛然反應過來,一下子抬起了頭。
葉承歡挑了挑眉,“幹嘛這副表情?不是?”
“是。”風瀾緩緩道出這個字。
葉承歡淡淡道,“那麼恭喜你了,我也是。”
風瀾呆呆地望著他,卻見葉承歡好整以暇地湊過來,在他薄薄的唇上舔了一下。只是下一刻,這個人便突然眼睛一閉,往前傾倒過去,風瀾趕忙接住,將他緊緊鎖在懷中,然後低下頭,輕柔地吻了吻他的鬢角。
“公子,您體內的魔氣……終於抑制不住了嗎?”閻青收回剛剛施了術法的手,輕描淡寫地道。
原來,那種焦躁的情緒……是魔氣?
風瀾回頭看他,“這魔氣是母親給我的?”
“正是。”閻青道。
他道,“我要如何信你說的這一切?”
“請看您的左肩,”閻青面無表情道,“我們魔界貴族在魔氣初現時,左肩都會出現一個圖案。”
魔氣初現……相當於加冠嗎?
風瀾將葉承歡輕輕放到地上,隨後將左肩的袍子扯開,只見上面果然有一個若隱若現的血色花藤圖案,其上縹緲黑氣浮動,顯得格外詭異特別。
他默不作聲地將衣服理好,想了想,又道,“你不必對我假以辭色,既然打不過你,被你帶回去也是必然,想來我那所謂的魔君舅舅也未必對我多麼看重。”
他難得說如此多的話,而且條理清晰至極。要是葉承歡還醒著,八成要感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