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成不了什麼氣候的,你看你大哥,雖說是鳧山長老看他天資聰穎,才讓為父把他送來鳧山,可他這些年東奔西走,哪裡像個認真修仙的?依我看,就算為父不叮囑,他也不一定能比得過你。”
哈哈哈哈哈……聽了這話,葉承歡更是心裡狂笑,笑得肚子都疼。這風家主到底怎麼當的家主?連“走修”這種修為方式都不知道嗎?
不過,他忽然想到一個傳言,說是風家主那一代,風家最厲害的的確不是他,而是他的親弟弟風沁。只是後來風沁在除晦時慘死異地,才輪到他這個唯一的風家直系。
唉,這風瀾怎麼看都不像風家主的兒子,倒像是……
等等……他方才說什麼?
還沒把上面那件事想通,葉承歡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叮囑?叮囑誰,風瀾嗎?他是想把自己另一個兒子送到鳧山,所以讓風瀾故意輸了試煉?
葉承歡皺著眉摸了摸腰間的佩劍,這對於鳧山修士來說,是多大的恥辱。
不僅有可能被逐出鳧山,還會在今後的修習中被人嗤之以鼻。而且如今他作為崇延長老首徒,如果輸了,不但損他自己的顏面,更損當年將他領進門的崇延長老的顏面。難道剛才這老頭就是在說這件事?可是風瀾怎麼會答應呢?再說,這是抽簽決定比試物件,他為何就肯定和他兒子比試的,就是——
哦……簽號可以換。
遠處的說話聲漸漸遠了,葉承歡腦袋裡的睡意此時卻已經一掃而空。他心不在焉地走到涼亭外,望了望試煉臺的方向,突然一拳捶到了柱子上,那柱子卻不是普通的柱子,被蓄了靈力的拳頭捶過後,不僅毫發無損,還把他的手背磨出了一道血痕。
“第九場,風家二公子風羽對鳧山二弟子風瀾。”
葉承歡緩步走過去,就聽到身旁有幾個新來的師弟議論道,“這兩人不是親兄弟嗎?”
“是啊!這麼巧?”
“嘖嘖嘖,”一人狀似很懂地道,“雖說是親兄弟,待遇可完全不一樣,聽說風瀾從小就被風家主寄養在別人家裡,後來是因為崇延長老看重,才被他老爹送來鳧山的。我還聽說啊,他可不是……”
“咳咳。”葉承歡忍了又忍,最後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容忍不了有人背地裡八卦風瀾。
幾個新來的師弟面面相覷了一會兒,都戰戰兢兢地轉過身準備挨批。然而,葉承歡掃了他們一眼後,卻突然覺得這不符合自己平時事事不管的人設。
於是,葉影帝當場發揮了自己的專業特長: “……咳咳……看我幹嘛,嗓子痛咳幾聲不行啊!”
“……”
事實上,他也的確沒時間罵他們,臺上那兩個人已經做好準備,要開始比試了。兩把靈劍被注入了靈力,都在發著晶瑩剔透的藍光。
風羽的長相和他說話的聲音,還是可以對的上的。都是溫順得彷彿沒有一點兒攻擊力,他們風家人似乎都有著長得比書生還俊秀無害的基因,正是這一點騙了當年的他,本想勾肩搭背收小弟,結果被拳打腳踢扔河裡。
此時,只聽雲巒淡聲道,“開……”
“等會兒!”葉承歡當機立斷,三步並作兩步跨上了臺,“你等會兒!”
眾人沒料到會有這種變故,都驚了一下。在長老臺圍觀的崇延長老見狀格外惱火地道,“小三!你給我下來!”這混小子,又要整出什麼事來?
“報告師父,我要和風羽打!”
崇延一激動,站起來指著他就罵,“混小子!你胡鬧什麼?對決是按抽簽順序來的,誰也不能變!”
自然誰也不能變,但誰都不想和風瀾打,所以風羽才那麼容易就得到了和風瀾一樣的簽號。
“呸。”葉承歡吐掉嘴裡那根草,正要繼續胡說八道,卻被一聲尖銳長鳴打斷。
“籲——”
這聲音極為刺耳,且大到足以警示全場,顯然費了使用者不少靈力。
華玄因當先站起,拂袖皺眉道,“是修真司的求援笛!”
其他數百個門派世家也紛紛應和,“真的是修真司!”
“他們好像好多年沒用過這個了!都把我嚇一跳!”
“上一次用不還是因為有魔物入侵……這一次又出什麼事了?”
“大家安靜!”華玄因揉了揉額頭,心中不安更甚。
求援笛只要一響,就代表修真司遇到了自己解決不了,必須求援他方的麻煩。而當初修真格局初定時,幾位赫赫有名的創立者之間說好,一但修真司有難,其他世家門派都要無條件支援,畢竟它是維持修真界秩序的唯一組織。
但如果在平時,還沒有那麼多門派世家齊聚一堂的情況下,趕去救援的只有那麼幾個領頭羊和一些大義至上的修士。而如今,卻是恰好發生在辯道會這個時候,所有門派世家為了面子肯定都會插一腳,豈不太巧?
華玄因正猶豫是否該立即趕往金河地帶,眼前忽然藍袍一閃,竟是雲巒正提著千山劍向下山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