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主,那五殿下又來了,指名要你陪呢!”
這下子天音坊主的臉色變得愁苦了,道:“你沒說我病了?”
“說啦,可這回五殿下不信,都帶著禦醫來啦!”
渡雪時卻是竊喜的模樣,忙道:“你讓五殿下進來吧,無論那禦醫怎麼診,你的身子都是病著的。”
雖是繃著臉,但他的眼睛亮晶晶的,透出一股子掩不住的歡喜雀躍。
天音坊主一時間失了神,竟信了他。
待五殿下夏景聞踏進這閨閣,躲在紗帳後的渡雪時立即捂住砰砰跳的心口,兩隻眼睛近乎貪婪地看著那張俊美飛揚的面孔,只覺得幾日不見,他越發風姿奪目了。
可惜那臉上的笑容全是沖著天音坊主去的,聽他說:
“天音妹妹,我想你想得緊,幾次找你那些姑娘都說你病了,這不,這回我帶來了宮裡最好的禦醫,定能治好你的病。等這病大好了,你又能伺候我了,我才能安心。”
渡雪時想:這病根兒原來在你,你要是不來,天音坊主也不至於“病”著。不過,這沾花惹草也是病,渡雪時心下沉思,這病該怎麼治?
夏景聞尚不知大禍臨頭,讓那禦醫上前診脈。
不一會兒,禦醫便憂心忡忡地嘆氣:“天音坊主這病怕是有些年頭了,不好治啊。”
天音坊主抬起蒼白如紙的臉,有氣無力地說:“我怕是不能伺候殿下了。這病來得突然,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日只能臥床,竟連舞樓姐姐也見不得了。”
禦醫露出尷尬的神色,凝視著美人憔悴的臉,又是嘆氣又是憐惜。
夏景聞只得擺了擺手,道:“罷了,你要是想見舞樓,我讓她來就是了。”
然後負手走了。
禦醫寫好了藥方,又仔細叮囑了一番,才安心離去。
渡雪時走出紗帳時,天音坊主已備好了銀票,神色依舊清冷地道:
“是我唐突了渡先生,這是三千兩,請收下。”
他便坦坦蕩蕩地收下了。
錦樂坊有一位雪姬姑娘,長袖善舞、八面玲瓏,深得夏景聞的喜愛。天音坊主病了,夏景聞便找了這雪姬姑娘伺候,奢靡的房間裡衣裙扯亂了一地。
薰香嫋嫋,幽香彌散。
正玩兒到趣處,夏景聞忽覺得四肢乏力,摸在雪姬那白嫩嫩肌膚上的手不受控制地垂了下去,緊接著,懷裡軟玉溫香的身子軟綿綿地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夏景聞扶住花架硬撐著沒有倒下去,那薰香的香味兒越來越濃,他挪動腳步想走出去,可剛邁開步子,整個人便無力地往前栽了下去。
便在這時,渡雪時推開房門,露出無辜純真的面孔,道:“五殿下,好巧,你這是怎麼啦?”
邁開步子,走到他的面前,然後盤腿坐下,伸出兩根手指揪住衣領子,輕輕一扯,單薄的衣衫便滑落了下去。
渡雪時心情頗好地調戲:“你無力反抗的模樣,其實……挺誘人的,你說我要不要吃了你?這樣的機會,可不會有下次了。”
夏景聞仰起半邊臉,勉強笑著:“可以呀!我現在動不了,可不就任由你擺弄麼。不過……無邪啊,你這下的什麼毒,怎麼這麼厲害,我竟絲毫沒有察覺到。”
渡雪時便捧起他的臉,在那淡色的嘴唇上舔了舔,笑眯眯地道:“你忘了你百毒不侵,這怎會是毒呢!”
“那,不是毒,又是什麼?”
渡雪時答曰:“是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