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太寵了!
渡雪時擔憂地想,要是寵成了無法無天、囂張跋扈的性子,以後可怎麼辦?便在這時,夏景桐從袖中掏出一個白玉瓷瓶扔進了他的懷裡,他登時又驚又疑:“這是……?”
玉倒是好玉,晶瑩溫潤。
夏景桐冷傲地道:“傷藥,很管用。”
他立馬受寵若驚,誠惶誠恐地看向花十二。
花十二笑得一雙狐貍眼眯成了兩條縫兒,神色間有幾分得意:“我家小桐一向心善,你要記得他的好。”
那白玉瓷瓶還是溫的,渡雪時握在手裡只覺得滾燙,本來想道謝,可看到花十二那張寵溺無邊的臉,他忽地什麼都不想說了。
其實,對於夏景桐的傷,他很介意,可他覺得花十二的態度有些覺得不對勁兒,但又不便明說,只得憋在心裡,等吃過了晚飯,花十二在廚房刷碗時,他才指明:
“我可以治好七殿下的傷,可你看上去……並不想讓七殿下的傷好起來。”
花十二蹲在廚房的小板凳上刷碗,見渡雪時站在門口無所事事的模樣,先騰出一個空位,道:“你過來,你也吃了飯的,一起刷。”
渡雪時:“……”
二人坐在小板凳上,手臂挨著手臂,渡雪時覺得很擠。可花十二不覺得,濕手在衣擺上擦了擦,神秘兮兮地說:
“你說的沒錯,我不想小桐恢複那段記憶,所以醫治一事你萬萬不能再提了。”
渡雪時心思轉了轉,當即明白:“你就是利用那段缺失的記憶,誆來了七殿下?”
話音剛落,一個巴掌拍上了他的後腦勺。
渡雪時抱頭:“為什麼突然打我?”
花十二正色道:“我跟小桐是兩情相悅,好不容易走到一起的。我不管你來金闕城是做什麼的,但你要是敢打小桐的主意,我可是會生氣的。”
“我才不會——”
“——不會最好!你這孩子小時候乖巧聽話,如今大了反倒不讓人省心了。”
花十二搬起一疊碗碟放進櫥櫃,忽地扭頭,問:“這道菜合你的口味嗎?”
渡雪時蹲在小板凳上認真想了想,回答:“都是我愛吃的。”
“這就好。今晚這頓飯是給你接風洗塵的,明兒個可不會這麼豐盛啦。”
夜晚的青衣巷月色撩人,渡雪時剛把放置雜物的房間收拾幹淨,正坐在床邊歇息,忽地聽聞嬌喘浪語隔著一道牆傳過來,這間簡陋的屋子霎時間春風陣陣,滿室盈滿了蕩漾的春|意。
當意識到是花十二、夏景桐二人在行親密事之後,渡雪時的臉頰跟著通紅,緊接著想到了白日溫泉裡衣衫浸透的夏景聞。
出身皇室的夏景聞生了一副好相貌,本該像七殿下那般是嬌弱金貴的,可實際上他是個幾經生死磨難的錚錚鐵骨的將軍。很難想象這樣的夏景聞,當那微濕的長發散落在古銅色的肩膀上,他痛苦擰眉的模樣卻是極其撩人的,是渡雪時無法抗拒的。
“夏景聞……”
他越想越痴迷,似乎由面板深入骨髓開始不安地躁動,渴望撫摸夏景聞的肌膚,饑|渴地想品嘗夏景聞的唇舌。下一刻,他捲起被子滾進床榻裡側,嘴裡念著:
“聞五,我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