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不斷有一顆顆如同血紅珠子的神魂血精,朝著令狐北飛來。
血液在令狐北面前凝集,縮小,一滴滴從拇指大小,變成了黃豆大小,被一個水紋透明球罩籠統其中。
就算縮小了,幾千名仙人的神魂血精,也讓這小球有足球那麼大,裡面密密麻麻懸浮著一滴滴血液。
獻出神魂血精的人,沒有了威壓壓制,學著禹時仙尊站在令狐北的左右兩側。
正中心的令狐北,就像是帝王,而他們,就是追隨帝王的兵將。
直到跪著的還剩下三人。
這三人其一,是那江覆仙尊。
這讓已經臣服令狐北的其他仙尊訝異了一下。
本以為他應該是最先妥協臣服的那一位。
沒想到,他如此有骨氣撐到現在。
令狐北站了起來,將身後的桌椅茶具收起來後,邁步上前,走到三人面前。
最前面的,就是拿著雙斧的仙尊,他身材較為矮小,卻宛如煉體的修士,一身橫肉,就算被令狐北的威壓壓制,雙膝跪地,卻依舊不服輸的神情,雙手撐著地面,死死咬著牙,哪怕嘴角溢位鮮血,卻硬是抬著頭瞪著令狐北。
令狐北抬腳直接將人踹飛,剛飛退滑鏟了幾米,令狐北抬手虛空一抓,將人身體控住,拉回腳下,再踢了一腳,又控住,再次拉回腳下。
此時的雙斧仙尊,眼神渙散,哪裡還有力氣去瞪他,也沒有了力氣去反抗,被令狐北虛空抓舉到面前時,一副奄奄一息的狼狽樣。
令狐北才滿意的勾唇“順眼多了。”
那些交了神魂血精的一眾不敢出聲,心裡越發覺得令狐北不似仙,更似魔。
可是周身沒有魔氣,那縈繞在他周身的黑色氣息,比魔氣還滲人,讓人望而生畏。
他,到底是什麼?
令狐北將人甩到地上,抬腳踩在他的胸口,那渙散的瞳孔,看著令狐北的身影都模糊起來。
“狐莊肩上的傷是你弄的。”
沒有疑問,而是肯定。
可惜此時的雙斧仙尊已經說不出話,令狐北之前的兩腳力道根本沒有收斂,他的骨頭盡碎,只剩下一口氣。
被遺棄在地上的雙斧,令狐北隨意一抓,一柄入手,轉著把玩兩下,毫不猶豫的直接砍了下去。
一臂斷。
鮮血噴湧而出。
“啊!!!”
眼神渙散的雙斧仙尊,因斷臂而慘叫,瞳孔收縮,有了片刻的清明。
臉色蒼白,唇瓣抖動,痛得他面目扭曲。
清醒片刻的他,死死的瞪著令狐北。
他知道,自己難逃一死,既然如此,為何還要求饒。
也許是迴光返照,他有了力氣,剛想抬起另一隻完好的手想要抓住令狐北,卻被令狐北又是一斧斬斷。
雙臂盡斷,鮮血連同他最後一口氣流失,臨死之前,撐著詛咒他“你……不得……好死……”
令狐北將斧頭扔到一邊,抬腳把人踹遠。
對他的詛咒之語一點也不在意,掏出絲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握過斧頭的手,很是嫌棄的將絲帕隨意一扔。
視線看向那正在跪著的兩人。
柏水仙尊和江覆仙尊,被壓制著,只能看到眼前地上殘留的血跡,還有令狐北那雙白底金絲繡履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