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毅飛到兩人身邊,看著昏迷中還在流淚的程念嘆了口氣“哎,你帶師姐回去吧,為師去追那孽徒。”
“師父,柳肖雲不是師父的徒弟,他是暗哨!是敵人!”
程毅閉上眼,背過身,以前種種回憶縈繞腦海。
“喬遷,帶你師姐回去。”
胡喬遷咬了咬牙,最後將程念抱了起來,回道“是,師父。”
另一邊。
利用傳送符離開的亓官煥和柳肖雲兩人一路沒有停歇的往月寒宗地界而去。
半路停在一片荒地之上,柳肖雲踉蹌的吐出一口血,靠著一塊石巖喘著氣。
亓官煥抿了抿唇,詢問“冥君,你還好嗎?”
柳肖雲沒有治療背上的傷,只是閉著眼,掩蓋住眼中悲色,語氣淡淡“無礙。”
亓官煥扯了扯嘴角。
無礙?
血都流一地了,好歹是治一治傷啊。
難道不知道,血跡會暴露行蹤嗎?
但這話亓官煥並不會說出來。
因為他知道,柳肖雲根本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般平淡。
正如他一般。
在柳肖雲丟擲毒霧丹時,他也解開了時遠的束縛,將時遠留在了那裡。
立場不同,哪怕他當初有幾分真意交心,也在身份敗露的那一刻通通化為虛無。
柳肖雲自然也知道。
可在他的預想中。
他以為自己的任務能一直持續這一生。
哪怕是冥影,哪怕欺騙了所有人。
也預想過事情終有敗露的一天。
只是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快。
他都以為這輩子都會在紫霄門之中。
所以他的欺騙,那都以真情實意去彌補。
此番突然抽離,他怎麼可能不心痛。
背上的劍傷,都抵不過心中的沉重。
兩人沉默了很久,望著這一片荒蕪之地,各自陷入自己的情緒之中。
“走吧,回據點。”
許久之後,柳肖雲才開了口,後背的傷只要動動靈力就能止血癒合。
但他卻把傷痕留下。
亓官煥沒有多言,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