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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翳發現,自己火了。
火到從玄天宗回到家這短短的路程就引來一圈又一圈的修士圍觀。
可是卻沒有一人敢上前攀談,一個個竊竊私語,議論紛紛。
她的周圍空出了五米的距離,明明一個個看她眼神火熱,目光灼灼的,卻又對她避如蛇蠍一般。
雲翳忍不住對雲磊問道:“來,雲磊,你來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雲明月正打著哈欠,暈暈欲睡,哪怕有隔音屏罩,他也下意識壓低聲音,頭也不抬的回答:“沒什麼回事,就是我們前腳剛從玄天宗出來,上官後腳就把你即將舉行五場結契大典的事宣揚出去了而已。”
雲翳愣了:“為什麼?他本不是這麼招搖的性子,怎麼搞得天下皆知?”
雲磊隨意的回答:“為了什麼?為了你唄。”
“我?”雲翳茫然。
令狐北雖然不知道大抵經過,但是這一路聽了大概,算是知道上官復玉的用意:“他應該是為你造勢。”
“造勢?為什麼?”雲翳依舊不解。
令狐北嘆了口氣,在幾人中佈下隔音屏罩,不讓外人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雲翳,你那東……能力自己心裡沒數嗎?”
令狐北望向她的腹部,墨池在身邊小心護著,就像是嚴防死守的護衛,勢必盯著一點點不對勁的地方,掃除一切危害到雲翳和孩子的可能。
“你的易孕體質,人族修士,修煉逆天而行,子嗣艱難,但你一定不知道,我狐族已經幾萬年沒有新生狐妖降生了,所以,你這‘極其’易孕的體質,在凡人之中可能沒什麼,但在人域,妖域之中,那就是稱得上被瘋搶的‘寶物’,你心太大了,難道不知道子嗣對整個靈界意味著什麼嗎?”
雲翳沉默,她是知道修士難孕,但對這個概念沒有多深刻的感觸,畢竟修士都顧著修煉,不往上晉升境界,想什麼生孩子?
她都恨不得時間掰成兩半過,時間根本不夠用,加上那些修士為了修煉,提升境界,無所不用其極,越危險機緣越大,一個個不要命似的。
真就修煉排在第一位。
一個個卷王附體。
現在聽令狐北這麼一說,還有現在這些修士那‘如狼似虎’的視線。
雲翳總算是知道上官復玉這麼做的原因了。
令狐北看她神色,就知道她想明白了:“你應該慶幸,我們還沒那麼殘暴,換做以前的我,你知道你的下場是什麼嗎?”
雲翳怔愣的望著他,看到他眼中滋生的‘惡意’,心在發寒。
“你在害怕,你想到結局了對嗎?”令狐北收回眼中的‘惡意’:“雲翳,不要小看靈界對子嗣的重視,特別是你生下的子嗣,血脈天賦如此出眾,但凡你提早兩萬年遇到我,你現在只會在妖族,不會有一刻停歇,永遠不會死,永遠為我狐族繁衍後代。
而且不止是我狐族,其他妖族都會要你,你永生永生都只會留在妖域,壯大我妖族。
我想,這樣的想法人族也會有,你沒聽到他們說的話,玄天宗的門檻都要被踏破了,那些踏破玄天宗門檻的人修,也是抱有這樣的目的。”
令狐北感慨道:“我們這位大哥可真是處處為你著想啊,難怪他會是你的第一正夫。”
其實令狐北一開始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是在看到上官復玉,雲磊,甚至知道她懷了墨池的孩子之後,他才考慮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