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的意識，忽然清醒了一些，雖然她還沒沒看清那人長相，腦子卻已經條件反射的判斷處，對方是誰。
驚喜之餘，她渾身忽然充滿力量，開心的向著顧城跑了過去。
“站住。”
就在伍月距離顧城，還有三步遠的時候，他忽然毫無徵兆，卻又理所當然的舉起了手槍，面色冷厲，眼神如刀，手指扣在扳機的位置，槍口直直的對著伍月的頭頂。
顧城怎麼可能會拿槍指著她？
伍月想，一定是她身後站了壞人，顧城的槍，是指著她身後的人。
伍月想驗證一下，於是下意識就想轉頭，就在她轉到一半的時候，顧城忽然出聲，他的話，成功定住了伍月轉到一半的頭。
“你是誰？接近我、接近顧家的目的是什麼？”
伍月向著顧城看去，只見他面上沒一絲表情，仿若他拿槍指著的，不是和他相伴多年的妻子，而是他的敵人，他隨時都有可能能會開槍殺了她一般。
伍月忽然覺得，渾身冷的厲害，心裡的溫度，比這冰天雪地的場景，還要淒涼。
她緩緩放開捂住胸前的手，嘴角勾起一絲苦笑，像是為了驗證什麼，盯著他，緩緩說道：“如果我說，我是臥底，接近你，是為了摧毀顧家，摧毀你想要守護的一切，你要開槍嗎？”
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伍月覺得天上的雪花，都好像停在空氣中，她就那麼和顧城冷冷的眸子對視著。
“嘭……”
一聲槍響，結束了眼前的一切……
倒下前，伍月眼角餘光，看到他的臉上一如剛才，沒一絲表情，而他的鞋子上，卻有幾滴已經風乾了的嫣紅，如花瓣一般，丁丁點點的散落在他的鞋面上。
意識渙散前，伍月腦海在想，原來她剛才一直走，要躲的人是他，胸口的也是他開槍打傷的……
“伍月……”
一道像是怕驚醒她，又透著關切的聲音，在伍月耳邊響起，伍月迷迷糊糊睜開眼睛，望著眼前的一切，眼底忽然閃過一絲迷茫。
“做夢了？”
顧城低沉的聲音，忽然響起，伍月一愣，隨後看向顧城，腦子這才清醒了一些，眼睛裡的光，在看到顧城的那一刻，璀璨不已。
想起夢中的場景，她心裡五味雜陳，輕輕應了一聲，隨後漫不經心的移開了實現。
怕顧城問夢裡的場景，伍月轉移話題道：“你怎麼還沒睡？”顧城的眼神清明，一點也不像是剛睡醒的樣子。
顧城眼底有什麼情緒一閃而過，他也沒拆穿伍月，淡淡道：“還不困。”
伍月抿唇，想說什麼，卻又收了回去，顧城也沒吭聲，只是淡淡的看著伍月。
若是平時，顧城這麼看著她，伍月會覺得，顧城是饞了，又想吃肉了。
可是現在，她卻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有種被人看穿了的感覺。
“明天你還要起早去部隊，早點睡吧！”
受不了這樣的氣氛，伍月出聲打破了安靜。
顧城淡淡應了一聲，便摟著伍月閉上了眼睛。
伍月腦子裡還在想著夢裡的場景，心裡彷彿還能感受的到，夢裡的心痛。
都說噩夢醒來，才會發現現實是多麼的美好，這話真的一點都不假，當然，日有所思，也有所夢，這句話也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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