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嚇到了？”他滿眼關心的問，眼睛裡全是能溺死人的心疼，一點也沒有平時放蕩不馴的樣子。
“沒有。”顧娟搖頭，指著地上的鞋子，一臉懊惱又難為情的指著地上的鞋子說道：“我這算不算是破壞了案發現場？”
剛才她觀察周圍太認真，不小心走到了床邊，回神想趕緊走開的時候，踩到了地上的鞋子，被嚇了一跳，一不小心，就把床邊的一隻鞋子，踢離了位置。
本來是想著進來幫忙找線索的，沒想到，她反倒幫了倒忙了。
她內疚的不敢抬頭，而梁敬和伍月聽了她的話，卻鬆了一口氣。
梁敬揉了揉顧娟的頭，安慰道：“沒事，再放回原位不就行了。”
說著，他從口袋裡拿出一次性手套戴在手上，彎腰去撿被顧娟提到邊的鞋子，打算把鞋子放回原位。
顧城的目光，順著梁敬的手，投射在那隻鞋子上的時候，眼睛一眯，忽然沉聲道：“別動。”
伍月原本剛轉到一邊的目光，在聽到顧城的聲音後，瞬間又轉了回來。
梁敬則在顧城聲音一出來的時候，就僵住了動作，保持著伸手撿鞋子的動作不敢動。
顧娟下意識舉起雙手，做了一個投降狀，等反應過來後，一臉委屈的看著顧城，拍著胸口抱怨道：“哥，我快被你嚇死了。”
剛才顧城的聲音，聽在她的耳朵裡，像是有人要拿槍指著她腦門一樣，真的是嚇到她了。
顧城沒理會顧娟，一雙眼睛卻泛著冷光，看向梁敬面前的鞋子。
“怎麼了？”
伍月走到顧城跟前，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鞋子，她知道顧城不是一個的喜歡大驚小怪的人，他突然出聲，一定是有什麼發現。
“鞋子有什麼問題嗎？”梁敬回過神，沒再去動鞋子，他站起身，轉頭看向顧城。
“嗯。”顧城面色微微緩和了一些，從喉嚨裡發出一點聲音，算是回答了兩人，然後便邁開大長腿，走到鞋子跟前蹲了下來。
“這隻鞋子有什麼問題？”伍月也跟了過來。
這是一隻手工做的黑色布鞋，現在很常見，鞋面上有點幹了的灰，明顯是穿過還沒洗的，伍月沒看出這鞋子有什麼問題。
顧城皺眉，意有所指的說了一句，“這鞋子確實有問題。”
伍月和梁敬頓時來了興趣，等著聽下文，顧城卻不再吭聲了。
他對著梁敬伸手，梁敬立刻領會了顧城的意思，把手裡的手套遞給了顧城。
顧城面色平靜的接過手套，然後不急不忙的戴在手上，之後用戴手套的手，拿起了地上的鞋子。
鞋子的主人，明顯不太愛乾淨，顧城拿起鞋子的時候，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腳臭味傳了出來，他微微蹙眉，用眼神示意伍月稍微離遠一點。
伍月不是受虐狂，有異味她也不想往前湊，很是乖巧的後退了兩步。
“顧城，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說鞋子有什麼問題。”梁敬看顧城不慌不忙的樣子，忍不住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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