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嘉煜坐在凳子上給她剝堅果，劉斐烊趴在桌子上算著。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劉斐烊終於捨得停下筆，打了電話喊來助手，把自己的驗算結果遞過去，和專家室裡的幾位專家醫師對照。
一切囑咐完，正要高興的轉身，告訴他們兩個這個好訊息，猝不及防地被餵了一嘴狗糧。
“……”
倆人正相互喂果仁。
他拉過椅子，坐在他倆前面，胳膊撐在扶手上，扶額遮住眼睛，沒眼看眼前這一幕。
“這是我的辦公室，你們是要我給你們騰地方，還是我請你們出去，給你們安排個好點的地方？”
蘇茉莜的目光終於移到他那邊，但也只是一瞬，伸手指了指門。
“門在那邊，不管你是騰地方，還是安排地方，都可以。”
劉斐烊：“……”
她可真可以，真把這裡當成自己家了。
“蘇茉莜，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白天也照顧著點，不要讓自己太過疲勞。”說到這裡他頓了頓，看了眼在旁邊已經把果仁攢成一個小山的祁嘉煜。
忽然覺得自己這些交代有點多餘。
有這個在，怎麼著也會把她照顧的很好的。
本來他還想再嘮叨幾句，最後只能留下一句。
“明天晚上十點我給你做手術。”
儘管是有預感，這次手術來的很快，但是蘇茉莜心尖還是忍不住一顫。
四年了，在醫院裡聽了不知道多少次手術這兩個字。
應該無感了，但是現在聽到，還是顫了一下。
他騰出一隻手握上她的手，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丫頭手心竟然出了那麼多汗。
還說自己不怕，這掌心都緊張的冒汗了。
他把果殼扔到垃圾桶裡，把果仁收進袋子裡，拉起她離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