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聽著他的交代,一邊去他說的口袋裡找藥。
當搜到那瓶藥時,他先是把電話結束通話,扔到了一邊,然後立刻對著助理要了一瓶水,然後聽他的囑咐把藥餵給她吃下去。
藥見效很快,過了有十分鐘,她的眉心慢慢放開了。
大概是不疼了。
他緊緊的捏著那瓶藥,若有所思地盯著被他捏的變形的小藥瓶。
……
回到酒店的時候,她額頭已經不是很燙了。
但怕她半夜再疼,再出現一些狀況,他沒有回到自己房間,而是陪著她一起躺在床上。
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額角被汗水浸溼的碎髮凌亂的貼著。
他憐惜地幫她把頭髮整理好,然後湊到她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
幽深的眼睛裡滿是心疼。
他以前是沒見過她病發的,真的想象不出她有多難受。
可今天眼睜睜的看著她疼得昏迷,額頭滿是冷汗,臉色蒼白的樣子,他的心就像是被無情的蹂躪一般。
疼到他呼吸都是困難的。
還有劉斐烊憑藉她穿的衣服,輕鬆的說出她藥的位置,更是讓他心口疼到發慌。
那四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
一直都不怎麼喜歡拎包的她如今卻到哪裡都拎著。
只因為包裡有她需要的東西。
一直嫌口袋裡沒用的東西多,會墜的慌的她,如今不得不在口袋裡放一瓶可能用不到的藥。
再疼也要忍著,已經成為她的習慣了。
他煩躁的抹了下臉,手掌上卻涼涼的。
沾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流下的淚水。
四年前,聽說她要結婚的訊息他沒有哭。
當時只當她有了會照顧她的人。
內心苦澀的同時,也隱隱替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