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頓額頭上滲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他知道林言的參與會讓事情朝著未知方向演變,甚至會讓他所有的計劃泡湯。
“林言小姐,這是個誤會,也是個權宜之計。”曼哈頓緊張地解釋著。
“哦,你不是喜歡叫我seven嗎?林言小姐這個稱呼是不是太見外了?”林言悠悠地說,一隻腳踩在國際刑警的後背上,看上去像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土匪,一股子野性和戾氣轟然擴散開,好似蒼茫大地都是她的山頭。
曼哈頓一愣,長舒一口氣,他多年和華國警方打交道,自認為了解華國人,他們聰明擅權謀,卻又隱忍剋制,迂迴曲折百轉千回是他們推崇的交際準則。
所以林言口風有所鬆動,預示著她有可能會主動示好,或者主動謀求合作。
曼哈頓不僅不緊張了,甚至還想擺擺譜,“seven,我總算親耳聽到你承認自己的身份了。你放心我不會擅自公開你的身份,不過作為交換…”
“你覺得你有資格和我談條件,誰給你的自信呢?”
林言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語氣裡滿滿的全是嘲諷。
曼哈頓愣住了,剛才…難道不是示好的意思?
林言怎麼和普通華國人不一樣。
完全把握不住她的行為風格。
“記住,關於我的身份我確實不希望你亂說,但這不是乞求,而是警告!你非要說出去我也無所謂,我見過太多不識抬舉的傢伙,你不是第一個。作為曾經的戰友,我提醒你一句,解救人質,完成國際刑警應盡的責任,至於其他的你隨便。”
林言說完就把通訊器關了扔到一邊。
那頭,曼哈頓久久地愣住,她竟然沒有阻攔我搶奪藥物的意思,而唯一的要求是參與解救人質!
就這麼簡單!?
林言是華國人,她應該明白藥物的影響力已經超出醫學領域,所以為什麼會允許其他國家的人獲得藥物?
江野淡漠地看著她把通訊器扔到腳下那人身上,淡淡問:“曼哈頓拿到藥物後,肯定會交給國政府,你沒有阻攔的意思?”
林言哂笑一聲:“如果是你,你會攔嗎?”
江野低頭,搖頭輕笑:“不會,現在全世界都知道這種藥物了,藏是根本藏不住的。”
否則,會成為眾矢之的。
就算曼哈頓不行動,這種藥物也會透過黑市流通到世界各地。
林言補充道:“藥物的擴散無可避免,現在最重要的其實是抑制劑。”
江野點頭。
如果將藥物看做殺人的猛獸,抑制劑就相當於能牽制猛獸的鎖鏈,沒有鎖鏈,也就沒人敢把猛獸放出牢籠,否則任何人都有可能死於猛獸之口。
“行了,讓你偷聽那麼多,可以滾了。”
林言踢一腳國際刑警。
那人感覺背上一鬆,連滾帶爬地抓起通訊器和其他裝備逃走了,一口氣跑了好久,感覺對方沒有追上才惡狠狠地開啟通訊器準備告狀,沒想到接收到曼哈頓的最新指令,要求所有現場的國際刑警遇到人質搶先把人質送出去。
有人不解,問:“那麼藥物我們還拿嗎?”
“廢話,當然拿,該救人救人,但是藥物也一定要拿到手。”曼哈頓想罵人。
“可是,”剛剛逃出來的國際刑警忍不住問:“那個林言,太囂張,竟敢毆打國際刑警,我們不對她做什麼處罰嗎?”
他自己一個人當然不敢,所以本打算上報讓曼哈頓多給他派幾個人回去出口惡氣。
曼哈頓有種很強烈的無力感,“你在訓練的時候有被教官揍過嗎?如果有就當被教官懲罰了,因為…”
接下來的話曼哈頓不知道怎麼才能說出口,因為林言就是seven,一個曾經把國際刑警訓得哭爹喊孃的技術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