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林言準確進入狀態……工作狀態。
吃過飯她就在書房裡關起門，再次查閱昨天晚上的監控內容，生怕錯過一絲痕跡。
早上醒來她就發現體內的超自然能力已經消失了，這說明她服用的劑量有限，已經被體內代謝出去。
估計昨天晚上那場運動助力不少……
林言迅速驅散腦海中關於昨晚迤邐的記憶片段，將注意力轉移到工作中。
這時，楊主任打電話來，語氣十分急切：“林言，昨天我在檔案館中發現了一個被銷燬到一半的檔案，是關於二十年前的一項國家計劃。”
“說。”林言道。
楊主任忽然想起什麼，“我給你的東西你都做什麼用了？我告訴你這東西絕對超出你的想象，不能輕易作用於人體。”
林言淡淡地哦了一聲，早不說，現在已經晚了。
不過結果也沒有很糟糕。
“那項實驗是國家精英計劃的一部分，起初國家精英計劃是在全國範圍內挖掘某專業突出的天才，從而將他們集結為一個特殊部門為國家服務。後來在這個過程中，有人野心逐漸膨脹，不滿足於挖掘人才，而是想要透過現代生物技術培養人才。”
林言像是猜到什麼，大膽地補充道：“類似於基因改造，透過藥物作用進一步激發這些天才的潛能？”
“對，美國隊長知道吧，性質差不多，透過藥物強行提高人體機能，包括智力、體力等全方位。但是呢……現實不是拍電影。”
林言屏住呼吸，安靜地聽楊主任說。
“他們研製出了能實現大腦持續開發的藥物，但是在實驗中發生了很多事故。最後這項計劃被暫停了。”
林言的拳頭猛然握起，難道舅舅就是眾多事故中的一個？
可是，舅舅也算為這項國家計劃做出過功勞的人，怎麼能隨便以精神病的理由將他趕回家。
林言心中升起不平和憤懣。
舅舅是熱愛科研事業的人，讓他獻身估計他都願意，尤其是當年他應當也是一心想做出一番事業的熱血少年，怎麼能就這樣被人利用被人拋棄。
而拋棄他的可能就是他信任的師長和領導。
“我知道了。”林言的聲音有些低沉。
楊主任知道她在想什麼，道：“林言，這些都是我根據殘存檔案猜出來的，葉凱不一定是被拿來做實驗的，就算是，中間可能也有什麼誤會。我記得檔案上說當年參與實驗的人都是精心挑選的，也都是出於自願。就算實驗失敗了，我覺得有關部門不會不管……”
“嗯。”林言結束通話電話。
楊主任在電話那頭嘆口氣，這件事畢竟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其中緣由誰又能夠真正瞭解呢？
如果葉凱真是被拋棄的，那麼林言的心底大概會生出很多怨憤吧。
“哎，對了，忘了說那個陶文斌了，他一定知道什麼。”楊主任拍拍腦袋，決定查到什麼再說。
完成了其他工作後，林言來到露臺吹風。
知道了部分真相併沒有讓她放鬆許多，反而增加了更多的煩惱。
她無法接受舅舅被拋棄的命運，尤其是被他所熱愛的事業，所敬重的師長。
而且如果楊主任的猜想是真的，她又該怎樣給舅舅討回公道呢。
國家精英計劃肯定不是個人行為……
一杯熱茶忽然出現在手邊。
江野剛剛錘了盛俊一頓，人就消失不見了。
林言想起剛才的話，驀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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