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他同學？哪個學校的？”林言問。
“大學同學，當時他是班上年齡最小的，是公認的少年天才。”白起元揮揮手，旁邊座位的男人詫異，一疊錢就扔到他懷裡，男人表情不爽，畢竟頭等艙的人不會在意這點錢，但是一張名片緊跟著也塞到他手裡，男人看了看不情不願地起身。
白起元扯扯西裝，坐在男人的位置上，嘆道：“誰能想到再見面會是這種場景，曾經的天才少年竟然變成這副模樣。”
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遺憾，但是眼底一閃而過的卻是幾分奚落和得意。
林言慵懶地眯起眼睛，是舅舅當年的天縱奇才打擊到了他，所以他才會急不可耐地表達優越感？
“人生嘛，總要有起有落，也許過幾年舅舅好了呢。”林言意味深長地說，雖然楊主任都說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林言總覺得舅舅的天賦不會長久地浪費下去。
白起元噗嗤笑出聲，“對對對，也許過幾年就好了呢。”他的語氣裡沒有一分真誠，反而透露著幾分鄙夷和嘲諷。
林言按捺住脾氣，因為曾經的大學同學對她瞭解舅舅很有幫助。
旁邊的女孩悄聲問：“叔叔，你認識他們？”
白起元點點頭，介紹道：“這我侄女白欣怡，你們應當是同齡人吧。”
白欣怡不滿地看林言一眼，眼神裡充滿不屑，這人會不會趁著她舅舅的關係跟自己套近乎！
林言淡漠地瞥她一眼，沒有任何表示。
白起元道：“我給你留張名片，到了京城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旁邊小武遞上名片，林言接過，反正總要了解舅舅的過去，白起元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白起元又道：“剛才是個誤會，別放在心上。”
他站起身拍拍葉凱的肩膀。
葉凱茫然地回頭，四目相對，白起元眼神精明，葉凱眼神迷茫，閃爍著幾分孩童般的天真。
白起元愉悅地一笑，人生真是造化弄人啊，當年的少年天才現在變成了傻子！
早知道會有現在的下場，當初幹嘛要事事和自己爭呢，遭報應了吧！
忽然一隻手壓在白起元胳膊上，白起元吃了一驚，因為那隻手上的力道並不低，甚至帶著懲罰般的惡意，低頭一看。
林言看著手機，一隻手扣在自己手臂上，慢慢用力，故意似地，道：“你可以走了。”
白起元有些不甘心，好想再欣賞一下葉凱痴傻的表情。
可事情由不得他，胳膊上的力道越來越重，痛感也在慢慢加劇。
誰能想到一個小姑娘不慌不忙，不急不躁，竟然有這麼大力氣。
白起元只能收回胳膊，把手背到身後放鬆一下。
“是，到了京城遇到麻煩就來找我，別客氣，我們同學一場，我不會不管你們。”
白起元回到後面的座位，白欣怡問：“叔叔，那個傻子怎麼會是你的同學？”
“哼，別看他現在傻，當初可聰明瞭，”回想起那段事事被壓一頭的經歷白起元就心裡不爽，但是葉凱已經變成這副樣子，他又愉悅地想吹口哨。
“看他們衣著打扮也不像有錢人。”
“有錢個屁！好歹我們是同學，我對葉凱還是瞭解的，他父母都是老師，有個姐姐，一般的工薪家庭。”
“那她來找我們幫忙的話，幫嗎？”
“幫個鬼！這種窮人不能沾，要不然就跟吸血鬼一樣甩不掉。”
白欣怡深以為然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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