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林言鎖上房門,把宣紙鋪開。
鴻蒙:“你要開始創作嗎?”
“嗯,媽媽的畫廊要有個鎮館之作,古代大師的稀世珍品她的級別還不夠,當代大師的畫作再適合不過了。”
林言皺眉沉思一會,開始落筆。
腦海中閃現出前幾天的槍戰畫面,於是畫紙上躍然而出一副秋景圖。
秋風淒雨,竹林瀟瀟,茅屋寒舍。
腦海中再浮現那日江野一人對抗狙擊手的畫面。
畫紙上,一俠客執劍而立,白衣斗笠,風姿颯颯,竹林四周有幾抹暗黑身影浮動。
往常林言作畫都以風景為主,從來沒有畫過人物。
鴻蒙化出淡藍色人影,懸浮在空中,看了看說:“這是你的畫紙上第一次出現人,我能猜一下你畫的時候心裡想的是誰嗎?”
“不能。”
鴻蒙砸吧砸吧嘴,“你說江野為什麼要裝病騙你?”
“不是騙。”
“哦——”鴻蒙像個狡猾的弟弟,拖長音揶揄道:“陷入愛情中的人果然智商都低。”
林言終於忍不住伸手關了電子錶。
世界一片安靜。
畫完畫,已是深夜,等墨跡幹了,她收拾好桌面,躺床上休息。
幾天後,葉婉的畫廊終於開業,本來規模不大,但是因為閆奎的到來,吸引了眾多業內人關注,連電視臺都來了,還有很多文藝界名流。
葉婉朋友蔣友友驚歎道:“葉婉你從哪兒來的這些人脈,比我幾年積累的都多。”
“哪是我的關係,”葉婉笑道,她看向現在一邊的女兒。
林言雙手插兜,漫不經心地看著眾多話筒簇擁的閆奎。
臺上的閆奎十分誠懇地說要扶持文化產業創新,推動藝術市場繁榮。
察覺到葉婉在看自己,林言扭過頭,略帶痞氣地衝她揚揚下巴,像是在表示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