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低頭翻看著資料，雖然從林致遠話音落地的瞬間，他就相信了林言一定是鴻蒙科技的總裁。
跟林致遠無關，他只是相信林言，她這麼孤傲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因為愛慕虛榮給自己編造頭銜。
所以她說的一定是真的。
林致遠不相信她，那是他的眼界太過狹窄，只能看到眼前周邊的世界，意識不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超出人想象的天才。
林言就是其中之一。
盛俊繼續說：“連遠端辦公的時候都是不露面的，只有聲音。我找人買下了他一段視訊會議的錄音。是個老年男人的聲音，但是經過技術人員分析，用了高度保真的變聲軟體。”
江野翻著資料的手停頓了一下，想象著林言這樣一個漫畫裡走出來的美少女，拿著變音軟體裝老頭子的畫面。
小混蛋，真是處處能給人帶來驚喜。
翻完資料，江野淡淡地說：“那麼和總裁對接的那個人豈不是很倒黴。”
穆總監的辦公室內，穆總監接到林致遠打來的電話，感到十分震驚。
公司確實有意收購林氏集團，但是目前只是有意向，到具體落實還有一段流程。再說這是高層決議，普通員工都不知道，怎麼會洩露出去！
他嚴肅地對林致遠說：“這件事我一定會查清楚，公司之間有多種合作方式很正常，再說我們收購也要你們董事會決定，又不是強買強賣。”
穆總監話說得含糊其辭，林致遠知道也問不出什麼，想了想略帶猶豫地問：“我看網上都在說貴公司總裁很神秘，很少露面。”
穆總監不屑地撇撇嘴，心想哪是很少，是根本就沒有露過面。不過公司有幾個從一開始就跟著他的元老應該見過他。
“董事長確實很少出現，一般是遠端遙控管理公司。不過他也沒什麼奇怪的，我經常跟他通電話。”
“哦？是個什麼樣的人，男的還是女的，年齡多大？”
穆總監覺得奇怪，幹嘛對自己公司老總那麼感興趣，要不是知道老總是個半老頭子，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對老總有什麼不好的企圖！
“我只打過電話，聽聲音當然是男的，年齡嘛大概有五十多吧，或許還要大一點，不過精神氣很好，電話裡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
“哦……”對面的林致遠沉吟一聲，年過半百的男人？和林言的形象相差太大。
可是江先生和盛俊並沒有對林言身份表現出一點懷疑，按照他們的身份和見識，不應該啊。
林言就是再厲害，怎麼能坐上一個公司董事長的職位呢。她從哪裡來的資金和人脈？！
林致遠覺得有必要引導一下穆總監的想象力，“其實，你們董事長從來不露面，是不是她的身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我是說在常人的觀念裡，那樣的人不可能當上董事長，偏偏她當上了，為了避免到處解釋乾脆不露面。”
穆總監沉默了一會，然後道：“其實我以前懷疑過我們老闆是某個財閥養的金絲雀，財閥把公司給她，她當個掛名老闆，實際上的管理者是她另外的情人。”
林致遠：“……”
想不到穆總監人看上去古樸持重，想象力卻如此豐富而且狗血。
林致遠循循善誘，“我是說是個年齡很小的人，必須高中生。”
穆總監哈哈大笑，“那不可能……”
笑到一半，自己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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