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野和林言乘坐另一個電梯。
電梯裡只有他們兩個,沒有人有心思試探對方的身份。
江野:“對手在15樓以上每層都不拉,估計他並不知道我爸的具體樓層。”
林言:“是老爺子身邊保鏢即時透露的,所以對方狙擊手才能找準位置。”
彼此都認可對方的分析,一個低頭,一個抬頭,對視一眼。
看來是同行啊。
林言忽然又補充一句:“其實,對方也有可能是衝我來的。上次的飆車的其實是我。”
江野:“我知道。”
電梯繼續上升。
他們不急,對方因為不確定具體方位,所以裝置了很多炸藥,而老爺子這會兒失蹤了,他們也不敢亂來。
“追殺我的摩托車隊裡有一個異類,就是你安排的那個人。為什麼派人跟蹤我?”林言聲音淡淡。
雖然執行過很多兇險的任務,但是每一次她都沒有必然全身而退的把握。
行走在刀尖上的人,必然要有被刀尖所傷的覺悟。
但是以前每次她都是神采飛揚,格外自信的。今天或許是身邊有另外一個人的緣故。
她有些患得患失。
江野淡淡:“保護你。”
不是跟蹤,是保護。
林言在心中確定了答案,患得患失的情緒更濃了,但是一定要將對手斬殺的念頭也更堅定了。
像是在一瞬間有了鎧甲也有了軟肋。
江野:“哦,影子好像還在你那。”
林言也想起來了,某個被捆在雜物間的小可憐。
林言有些愧疚地抬頭看他一眼,自己給自己找補:“這樣也好,我們有三個人了。”
江野十分配合,也十分不要臉地說:“是,機緣巧合,還是你周到。”
此時被捆在雜物間的影子:“……”
有沒有人來放了他!
電梯停下,林言:“會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