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下面的議論，凌飛羽臉上也有些過不去。
她這幾天的做派擺明了就是看不起國內學生的樣子，要知道國內學生是最討厭她這種出國留學眼高於頂的學生，她不是不瞭解，不過就是仗著這些人都沒她能力強，就算不滿也只能放在心裡。
然而如果真出現一個人比她強，那境況就完全不一樣了。
凌飛羽站在臺上愣了一會兒，竟然轉頭朝評委席中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跺了跺腳。
“爺爺……”
“哼，”那老頭臉色卻極其不好看，“自己的比賽自己負責。”
這邊附中的領隊老師才看到老頭，臉都白了。竟然是凌校長。
雖說是已經卸任的前校長，但是現任校長是他學生，他在京城大學的影響力還是很大的。
怪不得都說凌飛羽有背景呢，當然也確實有實力。
評委認出了凌振清，但眾目睽睽，以及電視轉播鏡頭下也不可能為了他的面子而公然作弊。
於是，成績宣佈！
海城一中的學生在同一時刻都愣住了，直到領隊老師先反應過來。
嗷一嗓子，其他人才意識到他們拿了全國第一名。
大家抱著笑著聚在一起。
等到評委宣佈第二名的時候，附中的學生遲緩地走上臺，雖然成績不如預期，但是第二名要不要慶祝一下呢？
凌飛羽怒瞪著要來擁抱她的同學，推開其他人，趾高氣揚地走了。
評委鬚髮皆白的凌振清無奈地搖搖頭。
這個孫女，確實天資出眾，但是要知道人外有人。
這件事雖說也會讓他面子受損，但是仔細想想也是好事一樁。
他作為榮譽代表，走上臺為海城一中團隊頒獎。
誰都知道這個團隊林言才是主心骨。
大家都互相謙讓著最中間的站位，林言坦然地站在最中間，從凌振清手中接過獎盃。
這時評委席有比較資深的評委開口說話了：“小姑娘確實能力出眾，但不是很謙虛呀。”
“是呀，霸氣外露，一點都不掩飾。”
兩個評委正交流著，忽然聽到一聲嗤笑，“天才，本來就有傲人的資本，如果她過分謙虛，是不是可以說她虛偽呢？”
兩位老師轉過頭，看到是個年輕英俊的男人，帶著金絲邊眼睛，盯著臺上林言目光炯炯，長相像是斯文儒雅掛的，但是氣勢卻十分具有壓迫感。
一個老師點頭哈哈笑道：“是這個道理。”
凌振清對林言說：“獲獎是榮譽，打敗那麼多精英學生確實不容易，有什麼話要對大家說？”
這是比賽安排好的一部分，讓冠軍團隊說些勉勵人的話，這樣播出好顯出本次比賽積極向上的意義。
此時孟瀾禁不住為林言捏了把汗，他太知道林言的脾氣性格了。
她似乎天生反骨，最不屑在這種場合虛與委蛇。
所以也太過自我，有時候顯得情商不夠。
沒想到，林言接過話筒，甜甜一笑，“每一位參賽選手都很厲害，也都是全國精英學生，當然我相信還有很多未參賽的學生只是沒有展示的平臺。這次能參加比賽，要感謝老師，感謝我的同窗，這個獎是屬於團隊的，屬於我們每一個人。”
臺下剛才還說林言不謙虛的兩個評委臉都綠了。
這不是挺能說的嘛。
孟瀾也愣住了，原來她不是情商低，在什麼場合說什麼話，她完全懂，甚至完全懂得該怎麼討人喜歡。
也就是傳說中的可兇可萌。
那麼之前，她大概只是不願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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