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呢？”她問林致遠。
林致遠頂著黑眼圈，看上去沒睡好的樣子，看一眼林老太太，輕聲道：“你媽不舒服，還沒起呢。”
他知道林言的脾氣，如果知道了這件事，恐怕又要在家裡鬧一番。
林言察覺到不對，正要繼續問。
林優揹著書包在外面喊，“還有完沒完？再不走要遲到了。”
林言只能提起書包，走到門口回頭看了林致遠一眼。
林致遠垂下眼，避開她的視線。
絕對有事瞞著她。
林優穿著校服，臉上抹了淡淡的一層粉底，自然色，看不大出來，但是離得近還是能看出來。
海城一中嚴禁學生化妝。
老丁瞥她一眼，什麼都沒說。
今天是優秀學生表彰大會和高考誓師大會，林優作為優秀學生代表是要上臺講話的，稍微打扮一點也可以理解。
丁老師揹著手離開了，學生們搬著椅子到運動場參加表彰大會。
林言想起早上的事，推開老丁辦公室門。
老丁詫異，“請假？非要今天嗎？”
林言點點頭。
“可是今天是表彰大會，之前已經說了絕對不允許請假。”
林言站著一動不動，眉目平靜。
不知道怎麼回事，老丁看著她的樣子，忽然覺得她臉上寫著“不管你說什麼，姑奶奶今天一定會出去”這幾個字。
老丁抱著複雜心理，也一聲不吭。
林言轉身就走。
“等等，”老丁喊住她，“我說不讓你出去你就不出去了？”試探問一句。
林言搖搖頭，“我會出去的。”
老丁：“……你是不是要逃學？”
林言頷首，表示你猜對了。
旁邊的另一個班的班主任看懵了，學生和老師之間還能有這種交流。
老丁撓撓額頭上稀疏的幾根毛髮，“上課期間學校是封閉的，經常有學生逃學的那段矮牆也被加高了，還有保安在那裡守著，你怎麼逃出去？”
林言想了想，“謝謝老師告訴我。”
然後轉身走出辦公室。
老丁感受到其他班主任奇怪的眼神，呵呵一笑，“這個學生特叛逆。”
其他班主任哦了一聲，心想不止是學生叛逆吧，我看你也挺叛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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