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週末再來到學校的時候，考試分數已經出來了。學校和平常一樣，林言登了校內論壇上看，紫藤蘿餐廳事件被定義為上個店主欠債跑路，債主不知道店已經賣了才上門找事，現在事情都解決好了。
林言皺皺眉，清尾工作做得還挺好，只是風格有點熟悉。
當然這種說辭能忽悠住其他人，卻蒙不住她。
透過這件事至少能看出江野他們不是普通人，所以只要繼續盯，總能盯出點什麼。
校前100名的大頭照掛在學校宣傳欄裡，大家都爭相看，孟瀾從人群中擠出去。
年級第一，一顆懸著的心算是放下了，不過……上面並沒有林言的名字。
回到教室，林言和往常一樣，桌子上攤著一本漫畫書，她單手撐著腦袋，有一搭沒一搭地看漫畫，嘴裡塞著一顆棒棒糖。
孟瀾拉開椅子坐下，看到兩人的桌子中間還保持著一掌寬的距離，想起林言來的第一天，以及那堂讓所有人嘴巴合不上的數學課。
陸佳過來，認真地盯著林言，像是要從她那張臉上看出什麼，好半天才說：
“你是故意不好好考吧？”
孟瀾寫字的筆在作業本上劃出長長一道。
陸佳到底是對林言多崇拜，才能給編出這樣的理由。
林言沒有反對，淡淡道：“小考試，這麼計較幹什麼，高考再拿滿分不就行了。”
孟瀾的筆停住，心中有那麼一點點憤怒和厭惡。
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我竟懷疑她是蝴蝶蘭小姐，真是瘋了！
他猛地拉起書包，走出教室，桌子被他撞歪，發出難聽的摩擦聲。
陸佳詫異，“他怎麼了？”
林言小痞子樣用餘光瞥一眼，賣了個萌：“不造。”
林優往教室走，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輕快，眼底帶著溫柔笑意，一路上和同學走碰面都熱情地打招呼。
校園裡張貼的那麼大的表揚榜上，根本沒有林言的名字。
原來她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林優被壓在心口的大石頭落地，重又變得自信起來。
走到辦公室門口，正好撞見林致遠和葉婉兩人，她先是一愣，“伯父伯母，你們怎麼來了？”
林致遠臉色鐵青，一聲不吭，葉婉臉色也有些窘迫，恰好班主任從裡面出來，熱情地道：“你們就是林言父母吧？請進請進！”
“丁老師，我堂姐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這不是這次考試成績出來了嘛，我找他們聊聊。”
林優點點頭，懂事地說：“伯父您先別生氣，一次小考試代表不了什麼，堂姐還可以慢慢進步。”
一句話戳到林致遠心窩子上，都已經高三了，還那麼差勁，慢慢進步個鬼呀！
夫妻倆被丁老師請進辦公室後，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非是抱怨林言成績不好，拖班級後腿，早知道就不讓她進一班之類的。
丁老師是位老教師，平常總是慈眉善目的，看上去沒什麼威嚴的，但是帶出來的班級往往很優秀。
“兩位不要緊張，今天呢，我們主要是聊聊林言的考試成績……”
他話沒說完，林致遠搶先說道：“丁老師，言言學習不好我希望您能體諒，她小時候是在鄉下長大的，高一又休學兩年，我們也知道一班是尖子班，學生成績都好，我們會督促她慢慢進步的。”
丁老師笑呵呵地等他說完，才道：“彆著急嘛，你看我還沒有說什麼，話都讓你說了。”
葉婉苦笑一聲，還能說什麼，肯定是嫌林言考得爛唄。
“其實這次林言的成績確實一般，全班56個學生，她排48。”
“什麼？”葉婉不可思議地說：“不是倒數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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