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
“那我明天就跟爹爹說。淩風,你給我講講江南的故事吧,前些日子我見了你去過說書先生那裡的……”
去江南,不僅是為了自己的身體,還有躲開那個人,如果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出發了,到時候就算他找上門來,也只能吃閉門羹。
“好,說起江南,最出名的還是錦繡城……”
淩風一遇到他的長項,頓時侃侃而來,說的倒是比普通的說書先生生動幾分,一路上,公子時不時的輕笑出聲,然後問兩句,都被淩風用風趣的語言回了,在連線了上面的故事,繼續講下去。
“公子,公子……”
美玉在丞相府門口張望著,老遠的就看見了塵如墨,一見他穿著黑色的不合身的長袍,也知道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她高高的揚起手臂,見公子還在和淩風說笑,提起衣擺就朝著這邊跑過來。
“哎哎,跑慢點,也不怕摔著你。”
塵如墨好脾氣的說道,絲毫沒有因為這丫頭失了禮數而責怪她。
“哪能不急啊,公子,你這一身行頭……”美玉看了一眼自家公子的著裝打扮,再看看他淩亂的長發,上面給他綁上的青色絲緞絨毛款早已消失不見。
“行了行了,你要讓我在這冰天雪地站著,做什麼呢!”
塵如墨假裝生氣,嗔怪的看了一眼美玉,這就緩緩的向丞相府走去。
‘你說,怎麼回事。’美玉狠狠地剜了一眼淩風,用眼睛詢問他。
‘哎呀,回去再給你說。’淩風縮了縮脖子,偷偷的看了一眼在他前面半步走的塵如墨,眨了眨眼睛回應道,這才抬起了脖子,挺著胸向前走。
“善書,給公子備水。”
大約一刻鐘之後,三人進了屋子,美玉還很敏捷的提醒道。
善書見公子難得的穿了一身黑,愣了神,就聽見美玉姐姐叫她了。
“是,奴婢這就讓水房燒水……”還沒有走出去的身子停了下來。
“善書,不用了,就給我準備一套豹裘來,裡面的衣服……你自己看著準備吧。”
塵如墨覺得並沒有再次沐浴的必要,揮揮手,退下了其他人,就坐在貴妃椅上,等著善書將他的衣服取過來。
不一會兒,善書就回來了,她將衣物全都放在了暖帳內,這才緩緩的退了下去。
一直以來,沒有人為公子更衣過,就連她們這些算得上貼身的丫鬟,都沒有親手為公子穿上褻衣等,就連外面披著的衣袍折:袍是統稱,不是那種不值錢的保暖衣物,大家不要誤會。),都極少為他穿。
褪下身上的衣衫,從床底輕輕的一抽,一個陳舊的木盒子就這麼出現在了他的手上,但是上面沒有一點灰塵,顯然是有人經常觸碰的,但美玉、善書等丫鬟都沒有見過此物,為公子理房的婆子也是沒見過的,因為她們被警告過不能碰床底,自然而然的就繞過床整理了。
輕輕開啟上面蓋著的蓋子,裡頭擺放著不同樣式的絲綢,和今天他脫下來的絲綢竟是同種手藝!盒子的暗格旁邊有一個微微凸出的地方,輕輕拉開,竟然放著各種大小的塑膠喉結!
如果有人看到這一幕,必然是會吃驚地,只可惜公子的房間此刻一片昏暗,沒有人能從外面看到裡面,誰都知道,公子的窗,不是紙糊的,而是用上好的、密密的綢段給縫上的,這還是當初公子自己提出來的。
不過現在這種方式也是風靡一時了,因為可以顯示自己的財富等等原因。
用絲綢,慢慢的裹上了身前,等完全纏繞上後,竟是平整的與身融為一體!可想而知這製作要是多麼麻煩。
公子得病
當日夜晚。
月亮半遮半掩的躲在不夠濃密的黑雲上,時不時的探出頭來,露出臉上深深的酒窩,漫天的星光璀璨,卻是時而若隱若現,時而消失不見。
薄薄的青紗覆蓋在雕樓畫棟之上,整個院子都顯得十分幽靜,燭火點綴著的夜晚,讓它們照應著,含羞綻放的花兒。
公子屋內。
塵如墨面色潮紅,頭上密密的汗珠時不時的滑落下來,粉嫩的手早已握緊,泛著白,他眉頭緊皺,面上一派痛苦之色,燭火照著他那已經十分病態的臉,格外的滲人。
“來人啊,來人啊!”
夜晚巡視的丫鬟似是察覺了不對勁,她看到了窗上那正